他就没事,若是有朋友在武院、匠院,你也可以隔三差五的寻他们相聚,不至于太过孤单。”
“胡管役请放心,弟子晓得怎么做。”谢青云点头,再施一礼。
“那好,后天我再过来。”老人见谢青云这般懂事,心也宽慰,不再多说什么,这就告辞离去,谢青云直送他出了书院外巷,才返身而回。
比起武、匠两院,书院小的可怜,叫做“院”,真的只有一个院落的大小。依老管役所说,身在前院,目所能及的几间屋子,在加上要穿过中堂才能去的后院,合起来就是整座书院了。
送走老管役后,谢青云就四处转悠,除了聂夫子的厢房,其余每间屋子都转了一圈。那书堂成了最让他惊喜的地方,老管役说得不错,这里除了没有武、匠经文,应有尽有,连行乞十二诀这样的卷文都堂而皇之的摆放在杂经一栏的书架之上。
在前院打了一套拳,放松了一下筋骨,谢青云这便穿过中堂,来到后院,准备见夫子。后院比前院更小,连个石椅、石桌都没,光秃秃的土地中央,一株光秃秃的老树立在那里。老树之下,一位玄衣中年盘膝而坐,双眼微闭着,似在养神。
中年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黝黑的面色上还有道狰狞的刀疤,中年的身边放着一个葫芦,葫芦塞子没盖,透出阵阵酒香。
谢青云嘴角微翘,知道这人便是聂夫子,于是躬身行礼:“学生谢青云参见夫子”
话未说完,聂夫子便睁开双目,面无表情地盯着谢青云,冷然道:“管役没来?”
“来了。”谢青云答。
“没带你住下?没讲明规矩?”聂夫子皱眉。
“讲了。”谢青云不慌不忙。
聂夫子目光转而沉沉:“那你还来啰唣作甚,没事别来后院!”
“谨遵夫子教诲。”谢青云不焦,不躁,不怒,再行一礼,转身就走。
刚回到中堂,小少年就笑了。他去后院可不是为了挨骂,早就从师娘那得知这聂夫子的脾气,这一试探,果真如此。
证过夫子脾气,小少年肚子饿了,于是取了装腊肉的行囊来到厨房。
四面看看,许久未用,处处蒙尘。这便先打扫一番,又从院里挑来井水,将锅碗灶台都清理一遍,小少年才开始生火做饭。
郡城武华酒楼的大厨看上的弟子,烹食自然驾轻就熟,谢青云飞快的将七块长条腊肉取出,六条挂上了墙头,剩下一条,拿起菜刀这就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