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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阁?”包文正诧异的问道。
孙薇薇不解的道:“相公莫非在绣阁中还有熟识之人?”
“哦,悔婚的便是绣阁的绣女。”包文正想起吕三娘的绰约身姿,心中一痛回答道。
“距离此处最近的便是大名府的绣阁,悔婚的绣女乃是何人?”孙薇薇也略感太过于巧合,但大名府绣阁的金针绣女孙薇薇,倒也是有些底气,开口问道。
包文正尴尬的回答道:“吕婉儿。”
“吕三娘?”孙薇薇惊疑的问道。
包文正点了点头道:“正是吕三娘,我与她本在过年时定下了婚约,但如今包府被抄,我也被革了功名。”
“吕三娘当真悔婚?”孙薇薇与吕三娘同为大名府绣阁金针绣女和银针绣女,熟知吕三娘的脾性,惊疑不定的问道。
“我与马车外,听她母亲亲口说起,岂能有假?”包文正不悦的道。
孙薇薇嫣然一笑,心中却有了一丝芥蒂,暗自道:不管你吕三娘有没有悔婚,包文正都必然是我孙薇薇的夫君。
“薇薇说过,便是夫君与成亲之前身亡,薇薇此生也为夫君守节。”孙薇薇重复了一遍自己当日的话语,面颊上浮现出一股贞洁不二的神色道。
“我就不能活到成亲那一天吗?”包文正嘟囔着不悦的道。
孙薇薇急忙上前挽住包文正的手臂,笑着道:“薇薇说错了话,夫君一定长命百岁的。”
包文正哼了一声,望着孙薇薇的如花般的笑容,心中的不悦顿时消散,接着道:“我包家就我这么一根独苗了,以后再不可说如此丧气的话。”
“薇薇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孙薇薇摇着包文正的手臂,语气甚是婉转的调笑道:“相公是包家的独苗,可不能有闪失。”
包文正望着孙薇薇清秀的脸庞,此刻调笑只见也尽然扫去了丧父的哀伤,心中疼惜之下伸手拦住了孙薇薇纤细的腰身,抱在了怀里柔声道:“我们都要长命百岁,包家和孙家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孙薇薇被包文正抱在了怀里正感不适,聆听着包文正的言辞后却不再挣扎,脸颊如火烧一般的嘤咛了一声,这情话说得粗糙,但是却颇为真诚,打动了孙薇薇的内心。
孙薇薇也伸出了手臂,抱住了包文正不甚宽厚的身躯。
此刻日光自天空中照耀在两个人的身上,春风吹拂着二人的长发,彼此破旧的衣袂在风中荡起,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