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为他将头发梳理好,“嗯,瞧你,都这么大了,还不懂照顾自己,哎,以后我不在身边,谁照顾你这个可怜的大孩子。”
话语间既温柔又充满怜爱,就像贤淑的妻子要送丈夫出远门一般,只见她从怀里拿出那个缺了一角的泥叫叫,用力的吹了几天,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大师兄,你听到泥叫叫吗?为什么还不出来,在天山你已经失踪一次,今日你又要离我而去吗?”
南宫少游心中十分恐惧,大声道:“霏霏,大师兄就在这,不是说好了吗?要照顾你一辈子!”
“要照顾我一辈子?对,那次我发烧了,以为自己要死,大师兄说要照顾我一辈子。”慕容霏霏脸上满带柔情,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就是这么宠我,我做什么他都陪着我,但是我很任性,也很调皮,他可以忍受我一辈子吗?他一辈子都这般宠爱我吗?”
“对,大师兄一辈子都宠爱霏霏,无论霏霏做什么,他都会陪伴!”,南宫少游急得眼泪再次流出来了。
“大师兄其实也是个小孩,他需要人陪,需要关心,你说,如果他身边没有了小师妹,谁可以照顾他,谁陪伴他一直顽皮捣蛋呢?”
“没有,没有了小师妹,大师兄生不如死!”
“啪!”的一声,泥叫叫在慕容霏霏手中化为碎片,南宫少游的心也跟着碎了,她的一只小手被泥叫叫的碎片刺得留下鲜血。
南宫少游连忙伸手去拉她的小手,慕容霏霏一缩,厉声道:“你不准碰我!”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看着她从头发上脱下那黄金发圈,一手扔过来,然后在程忱的衣角撕下一条布条,在头发上一扎,抱起义父的尸体,便往小镇外走去。
南宫少游连忙将黄金发圈收入怀中,抱起叶图南的尸体,在后面跟着,围观的人看见两人抱着两具尸体,纷纷让开,竟没有敢去阻拦或者报官。
慕容霏霏身材纤幼,虽然程忱也不高大,但双脚也不免经常拖地,只要义父的脚一碰地,她马上站着,重新抱一下,南宫少游无言的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身影十分怜惜。
不知走了多少个时辰,她还在不断的走着,南宫少游的心极痛,“我坠落悬崖时,霏霏定是如此不计日夜的去寻我,茫茫雪山,她一个孤独的身影!”
终于,南宫少游看不下去,一跃,挡在她的面前,“怎么?你要杀我吗?”
南宫少游心中一痛,眼圈一阵酸楚用上眼睛,“霏霏,你这样抱着义父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