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当“,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将少女惊醒,原来是一支玉洞箫从他身上掉落地,少女马上捡起玉洞箫,轻轻替他擦去身上的血污,敷上伤药,帮上绷带。
丛培风模糊之中感觉一对温润如玉的手正替自己洗刷身体,敷药包扎,这般温柔似曾相识,只有薛泠善会这样对待自己,“露珠儿!”,丛培风一把抓住少女的纤手,少女用力一挣,挣脱了,丛培风马上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所谓露珠儿,是他跟薛泠善调笑之语,他说薛泠善就像鲜花里的晨露,自己恨不得一口吞掉,他外号“武潘安”,自然有他风流之处,马上道:“姑娘小生失礼了,竟然妄自猜想姑娘如此冰洁就像水仙上的晨露,恨不得一口将之吞下,以解喉中煎熬。”
这本来就是一句无行浪子的调笑之言,但在丛培风这种美男子口中说出又是一种风情,少女低头道:“公子见笑了,我此等乡间女子比比皆是。”
丛培风哈哈一笑,眼睛看着窗外定了神,少女道:“公子看的是什么。”
丛培风没有回答,继续看着,过了一阵才叹道:“奇怪,奇怪。”,少女狐疑的看着他,“我将满天星斗都看完,也没发现哪一颗思凡下届,叫我如何猜到姑娘的名字,难道是月中嫦娥?”
少女的心甜到腻了,轻声道:“我叫胡紫怡,小名叫小翠。”,此时外面竟飘起细雨,“宿迁风雨夜,书客梦嫦娥,怡怡花前笑,小生裁紫胡,好名字。”丛培风立刻吟道。
胡紫怡转身出去,留着丛培风躺在床上,看着床头那盘水仙,“泠善就像一株翠竹,爽直清朗,紫怡就像这盘水仙,娇柔多情,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胡紫怡端进一碗香喷喷的鸡粥,扶起丛培风,半倚在床边上,舀起一汤匙的粥,朱唇微张,皓齿浅露,呵气如兰,轻轻吹着热粥,然后喂进他的口中,“我丛培风到底前生做了多少善事,今日可以得到姑娘温柔以对。”
胡紫怡微笑道:“定是上辈子我做了很多害你之事,这辈子来还你。”
“那你这辈子再害我吧,我希望下辈子可以得到姑娘更多的柔情。”丛培风笑道。
胡紫怡用手帕替丛培风擦去嘴角的粥水,笑道:“你怎么知道这辈子,我不会害你。”,说完又离开房间,空余满室幽香。
过得两天丛培风精神稍好,就强自下床到河边散步,看着河中浮萍,突然感怀身世,走进屋子,拿了自己吃粥的碗子,双手在河里捧了一捧浮萍,放入碗中,然后将碗放在房间里,胡紫怡看在眼里,并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