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再反过来对付他们上官断被坚冰覆裹的心中,燃起了无比黑暗的怒火!
但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
趁她自责后悔、心思松动时,赶快想办法把人哄回转了,才是道理。
他不动声色吸了一口气,语气空静而神秘地说:“娘子,许多事我无法说,也不能说。因为哪怕一点意外,也会导致满盘皆输。按照计划,我本不该这么快出现,可是你伤了我再也无法安心躲在幕后,”他顿了一会,握住她的手说,“我只求娘子相信,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你受到的伤害,为夫会帮你千万倍讨回来!”
花溪烈不吭声。任由他拉着手,表情冷冷的。目光垂在幽若空伤口上。
幽若空心思敏锐,听了上官断的话,早已一窍通百孔,前后都联系上了:不死鸟,弑父之罪、甚至更远一点,风国的大饥荒
种种迹象串联起来,感觉全像这家伙的手笔!简直令人细思恐极!
可他不知是犯贱怎的,竟半分也恨不起来,反而觉得他机关算尽,十分可怜。他蓦然又想起上官断日前说的那句“几万年中靠着吃尸体而活”那句话,心中一时百转千回,根本无法生气。
甚至,他还莫名冒出一个残忍无道的念头来:“我哥就算把这天下的人都造光了又怎样?!他始终是我同源的兄弟。我们连娘子都共享了,就不能共担罪孽么!”
如是一想,心情既像万念俱灰,又像超凡脱俗。让他久久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上官断还在啰里八嗦对娘子表衷肠,把自己撇得清清白白,无辜至极。同时,用隐晦的方式揭示了一个黑暗、强大、无耻的敌人,把她的仇恨全给转移了出去。
花溪烈只是听着,好像无动于衷。却一直任由他拉着手,没有挣脱。
幽若空见如此下去,上官断要滔滔不绝说到天亮,恐怕不把娘子说出笑脸来,绝不罢休。他忍无可忍坐起来,打断了他的陈词。不胜虚弱偎进美人怀里,娇弱地问。“娘子,花瓣还有么?”
“有。多得是呢。”花溪烈抽出被上官断握着的手。取了两片花瓣,递到他嘴里。
幽若空从小受过无数的伤,是趟着血河过来的。肠子被人扯出来时,也没皱过眉头。这会儿偏偏在娘子怀里时,没了个男人样儿。
上官断瞧着他娇滴滴的作派,眼角直抽搐。“阿弟,进螺蛳壳里休息会。”话音比平时都亲切。因为亡荒铁的事情,貌似是揭过去了。最起码,他没被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