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惊惶。那方才被撞翻的汉子这时刚刚站起,用手指着来人道:“你你为什么有断魂枪,华三哥人呢?”
“枪在人在,枪失人亡。现在他的枪在我手上,你说他人在哪?”
“你杀了华三哥?怎么可能?你怎么杀的了他”大汉的语气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惊慌更为恰当。
来人的手上,一口长刀在月光下发出幽蓝色光芒,如同死神巨镰,即将收割眼前卑微的灵魂。说话的语气同样如同无常,不带丝毫情绪波动。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从你们出卖手足勾结官府那一刻,就该知道有今天这个下场。不管索魂枪,还是你们,都要死。我在锦衣卫衙门里受了伤,杀华龙飞时又受了伤,现在最多只有平日的四成力,你们几个可以拼一拼,或许有条活路。”
三个大汉互相对视一眼,忽然一咬牙,提起手中兵器向着门首的人冲来,那人双手握刀身形微微下蹲,一声大喝声中,刀已经向当先冲来之人迎面斩去。码头上刀光剑影,杀声阵阵,间或有惨叫声响起。
两名派来值更的捕快,对码头的杀戮早已经麻木,即使当着他们的面砍人,他们也只会当没看见。听着喊杀声,追逐声,喝骂声,只当做是娱兴节目。两个公人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着,“这次九头龙硬干鬼杀全,你买谁赢啊?”
“难说了,一个半斤,那个有八两。一个关系在军里,另一个关系在标营,鬼知道输赢,这种赌你也敢下,当心输死你啊。”
“有赌不为输么,这里的帮会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这样的大事件,不赌几手,怎么对的起自己。”说着话,捕快伸了个懒腰道:“好困啊,好端端的,查什么劫狱大盗,还要被打发来巡夜。码头这里的夜有什么好巡的,真是的,脱线!如果不是上面的乱命,我现在还在家陪老婆睡大头觉呢,结果现在好了,还要在这里陪你喂蚊子。”
“大家都差不多了,谁也不要埋怨谁,上命难违,不知道什么时候锦衣卫就来查岗,做好做歹,也在这里待一晚上了。我让我老婆煮了汤,等天亮换班时,到我家去喝汤啊。”
两人正说着闲话的当口,一声闷响从码头上传来,声音并不是很大,仿佛是个闷雷。两个打哈欠的捕快一楞,一人揉着眼睛道:“九头龙是不是疯了,敢用火铳?”
“难说,也许是鬼杀全,这个人脑子不清醒的,上次火并时连弓箭手都敢用,谁知道他会不会发疯买火铳。这事要不要去看看?”
“看个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