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脚步。
脚边是乱七八糟的木雕,还有一具无头尸体,尸体穿着他熟悉的衣服。
“师兄?”
圆帽少年意识到了什么,颓然跪倒,嚎啕大哭。
他皱着脸,一眼就瞧见了那两个畏罪潜逃的凶手,他双手合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叫嚷:“木头人!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捂住耳——”
封花疾声开口,想要提醒,却是晚了。
一股力量蛮不讲理地冲入身体,锁住了四肢百骸,令两人动弹不得。
越强大的法术维持的时间往往越短,这是圆帽少年最擅长的法术,日夜勤学苦练,但也只能维持短短三息。
不过,也已足够。
这三息里,少年从师兄秋芜的腰间解下了一个短筒,剥开塞子,一道白烟箭啸着冲破云雾,在老匠所的上空炸开。
法术解除之时,附近的匠人们已破雾而来,将这两个要犯包围。
逃不掉了。
逃亡的计划还未真正开始,竟就要夭折在这冷溪之外。
封花感到一丝绝望。
这时,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她的后背,她受惊一瞥,却发现是苏真靠在了她的臂弯上。
“你怎么了?”封花忙问。
“我”
苏真咬牙坚持,却仍是昏昏沉沉,难以行动。
封花扶他的手臂时,在他腕下摸到了什么,翻开一瞧,大吃一惊。
——苏真的手腕像是被针扎过,留下了好几个鲜艳的红点,红点周围则是一片青黑色的恐怖淤痕。
从淤青的颜色来看,这应该是几个时辰前留下的,方才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两人竟都没发现它!
‘这个伤口是谁留下的?苗母姥姥吗?她对余月做了什么?’
封花心念急转,又想起了发生自己身上的神迹,直觉告诉她,这两者之间必有某种关联。
青雾分开。
匠人们的身影穿过雾气,出现在封花与苏真身旁。
封花环视四周,她感到讽刺,却又无可奈何,杀意在周遭涌动时,封花心中也出现了秋芜死时的话:怎么是这样个结局?
————
火焰哔剥作响地燃烧着,一蓬蓬热浪扑面而来。
苏真隐约听到“铛铛铛”的声音,起初很远,随着他意识清醒,这清越之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