氅被风吹得猎猎舞动。那老者足尖连点,燕天谷方才回神,那仙风道骨的老者便已冲到了船下。
岸边围观的燕天明瞳孔顿时一缩,认出了那老者,就是适才那个拉住自己算命的家伙,心中顿惊。
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阵惊叹,但却不知这是军演的哪一出。
“公羊先生,那人是谁?”旗舰上的大洪帝皇眉头一皱,问向身后的红袍老者。一旁的燕九殇神色不变,早已知道这红袍老者当得起一国之君称为“先生”。
“大玄上官家的上官阳戈,也是宗师境的强者,境界比我稍高。”那被称作公羊先生的红袍老者答道。
大洪帝皇瞳孔暗暗一缩,问道:“胜算如何?”
“不足三成。”
上官阳戈足尖轻轻一点水面,人如一只大鸟飞上半空,堪堪与燕天谷所在战船齐平。上官阳戈一眼便望到了船头的燕天谷,嘿嘿一笑,衣袖突地鼓荡,轻轻拂中了那战船侧舷。
“轰!”战船被这轻飘飘衣袖拂中的地方陡然炸开一个巨大的破洞,木屑纷飞,整艘船被这一袖轰得猛然倾斜,生生横移出去,溅起大蓬水花,轰地一声巨响撞到岸边,横移了半个江面的距离,船下木浆不知道被突如其来的重压崩断了多少支。甲板上的众多水兵都站不住脚,纷纷从甲板上滚落水中,哗啦落水之声不绝于耳。
上官阳戈浮在空中,神色平淡,与那被他一袖砸飞的战船相比就像一只蝼蚁。
蚂蚁撼树。
燕天谷大骇,一枪插入甲板中,咬牙运劲于双脚,硬生生钉在甲板上,才勉强站稳。
“怎么回事?!”淮水边看戏的人们瞬间大乱,推搡不止,都在往后退。燕天明心中惊骇,咬着牙硬生生扒开后退的人流,向前面挤去,想看个真切。
燕天谷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便见那老者右手向下一提,江水奔腾汇聚,被他凭空抓起一条旋转的水龙,径直向他扔来。水龙呼啸旋转,喷溅着水花,轰隆隆咆哮着向燕天谷奔腾而去。
岸边的燕天明见二弟危在旦夕,猛然红了双眼,怒吼着撞开前方人流,跌跌撞撞跑向岸边那艘被一袖崩上岸的战船跑去。
燕天谷在这危急时刻也顾不得许多,一口气提起全身劲力,猛地将手中长枪投向激卷而来的水龙,飞射而出的长枪蒙着一层淡淡的红光,伴着破空的呼啸之声,与那水龙激撞在一起,瞬间水花爆射。
崩散的水花去势甚疾,射伤了岸边不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