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归来,那些人怕是早已为他挖好了大坑。
豪情壮志俱成空!
张居正仿佛听到了无数人在嘲笑自己,仿佛看到那些倒在科举路上,曾被自己轻视的人在冲着自己狂笑。
你张居正也有今日?
他深吸一口气,刚想跨出去,却见门外站着一人。
“长威伯!”
蒋庆之负手看着大堂里的那些庶吉士,微微蹙眉,“翰林院乃是朝中栽培重臣之地,庶吉士乃是未来国之栋梁,可本伯今日看到的却是倾轧,却是党同伐异。这样的庶吉士,如何能担当重任?”
这话就如同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这些庶吉士的脸上。
倾轧,党同伐异这两个词被蒋庆之丢出来,便是在告知朝中,他蒋庆之觉着这批庶吉士不堪用!
若是蒋庆之失势,那么一切皆休,这番话也会沦为笑谈。
但若是蒋庆之此后青云直上,位高权重,那么,在他死之前,或是在他的影响力消散之前,这一批庶吉士休想得到重用。
高拱眸子一缩,“长威伯这话”
你这是要宣战吗?
蒋庆之没搭理他,问张居正,“听闻叔大告假了?”
“是。”张居正很感激蒋庆之来为自己撑腰,但此刻他心中绝望,看着神色淡淡的。
“身体不适就告假,你把朝中当做是什么了?”蒋庆之冷着脸,“本伯领军多次厮杀,麾下将士轻伤不退,重伤依旧咬牙厮杀。你这病可能致死?”
张居正摇头。
“那就留下!”蒋庆之斩钉截铁的道:“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动辄撂挑子,不像话!”
张居正愕然,张勤冷笑,“好教长威伯得知,张叔大要去陕西为官”
“谁说他要去陕西?”蒋庆之看着张勤,“你?”
张勤说道:“朝中决断。”
“你一介庶吉士,谁给你造谣生事的胆子?”蒋庆之冷冷的道。
“难道不是?我亲耳所闻。”张勤笑道。
这时一个小吏进来,看了蒋庆之一眼,又看了张居正一眼,“范重大被弹劾了。”
轰隆!
得意的张勤瞬息懵了。
朱希忠就在大门那边,靠着墙壁对幕僚说道:“按着我的本意,张居正这等孤傲的年轻人就该磨砺一番,任由其在宦海中浮沉。挣扎出来了再收为己用。沉下去了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