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居正那番话乃是年少轻狂之言,此人臣虽说交往不多,也就接触过两次,可臣知晓此人刚直,臣敢打赌,去陕西的消息传到他那里,此人必然会宁折不弯”
“难道他还敢抗令不成?”
“不,他会辞官归乡!”
道爷看着蒋庆之,“这又是请朕吃早饭,又是费心费力编故事,难得你这般有心。说说道理。”
“嫌货的才是买货人!”蒋庆之指的是那对摆摊的夫妇,“越是在乎,就越会挑刺嫌弃。”
黄锦一琢磨,还真是这回事儿。
“他会辞官?”道爷却笑了,“朕倒是听闻曾有人这般做过,那人叫做什么”
“唐顺之。”蒋庆之说道,他知晓道爷需要的是一个台阶,而这个台阶必须得给足了,于是便说道:“臣愿与陛下打个赌。”
“说说。”
“若是张居正不辞官,臣”蒋庆之咬牙,“臣家中的腊肉尽数送进宫去。”
啧!
这手笔可不小黄锦有些流口水了。
“若是他辞官呢?”道爷淡淡问道。
“臣请陛下宽恕这个年轻人。臣曾听闻,年轻人犯错,神灵也会选择原谅。还有一句话,叫做不犯错的年轻人,不是庸才,便是蠢材。”
道爷看着蒋庆之,看的他头皮发麻时,淡淡的道:“也好。”
翰林院,几个庶吉士在值房里低声说话。
“确定了,去陕西!”
“该!”
“下衙后去喝酒庆贺一番。”
“陕西那边刚就任的布政司使对墨家和蒋庆之不屑一顾,曾说若是有墨家子弟犯在自己手中,定然要迎头痛击。”
“张居正有难了。”
一个庶吉士进来,“哎!张居正出来了。”
张居正走出了值房,看到各处值房涌出了不少人,不禁冷笑。
他去了掌院事的值房,递上了自己的告假书。
“宿疾?”
“是。”
“你这个要多久?”
“下官想归家休养,兴许三五年,兴许”
历史上张居正就在家里蹲了三年,三年后局势变化,这才重返翰林院。
走出掌院事的值房,张居正回到自己的值房,辞官需要一个程序,他还得忍耐数日。
看着熟悉的一切,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