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起身,“夫君。”
“你坐的你的。”蒋庆之压根不在乎什么主位不主位,就随意坐下,可这落在沐舒的眼中,便是洒脱不羁。
“沐姑娘是稀客。”蒋庆之淡淡的道:“可是云南之事?”
“是。”沐舒蹲身,“沐朝弼逼迫国公母子过甚,国公母子请移居京师。我今日来,是想请伯爷伸出援手”
“他们来不了京师。”蒋庆之说道。
“是。”沐舒本想否认,可看了蒋庆之一眼,突然改口了。
那个曾琳琅如玉的少年,如今眉间却多了威严。让她没法再度回到能和他轻松相处的氛围中。
“沐朝弼狼子野心,朝中一味妥协必然会让他得意忘形,奴担心国公母子会被他一直压制住。沐朝弼野心勃勃,若是生出了别样心思那毕竟是云南,云南一乱,西南必乱。”
姑娘啊!
你小瞧了沐朝弼的狠辣。那位黔国公此刻多半已经入土了。
“此事本伯以为京师无需动。”
“伯爷”沐舒以为这是蒋庆之婉拒之意,起身道:“国公孤儿寡母,独木难支。若是朝中不伸出援手,云南危矣。”
是沐氏危矣吧!
历史上在沐巩死后,朝中为了大局,憋屈的让沐朝弼袭爵。可多年后他们寻到机会,一巴掌把沐朝弼拍死。
“你且回去,消息应当在路上了。”蒋庆之起身,这是送客之意。
“伯爷说的什么消息?”沐舒起身问道。
蒋庆之走到门口,“黔国公的消息!”
沐舒:“”
蒋庆之止步,“云南巡抚张守,沐姑娘可见过?”
蒋庆之一直很好奇,沐朝弼在云南弄的沸反盈天,那位巡抚竟然一声不吭。
“见过,是一位宽厚长者。”沐舒说道。
蒋庆之随即去寻严嵩。
“云南偏僻,没人愿去任职。张守宽厚”
“也就是没有主见?”
严嵩无奈,“是。”
艹!
蒋庆之觉得这事儿真是操蛋,“若张守强硬些,我敢打赌沐朝弼不敢如此放肆。当初朝中怎地想着让这位去云南?”
“就他没拒绝。”严嵩放下笔,“长威伯,云南之事不打紧,此刻要紧的是这个”
“什么?”
严嵩指指桌子上的奏疏,“弹章。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