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朕此次祈福供奉的珠子拿十枚出来,捐一万贯的,赏赐一枚。”
“是。”
“父皇,一万贯是不是太多了?”景王说道:“就怕没人”
“担心朕丢人?”嘉靖帝莞尔,“去吧!”
“是。”
二位皇子嘀咕着出宫,没多久传来消息。
“十枚珠子顷刻间就被人请走了。”十万贯钱堆在西苑大门外,灰蒙蒙的苍穹下,铜钱黯淡无光,仿佛在嘲笑着世人。
“陛下说了,这不是珠子。”张童给裕王二人带来了道爷的谜题。
两个皇子忙碌大半日,饥肠辘辘的,可此刻却半点胃口也无。
“那确实不是珠子。”景王苦笑道:“那是帝王的善意和宠信。”
“那些人定然在窃笑,说一万贯便能买了父皇的善意和宠信,真是占了大便宜。”裕王拿起一串铜钱,问道:“可他们为何能对灾民的苦难视而不见呢?”
“二位皇子。”孙不同来了,“伯爷请二位去赈灾。”
城外,蒋庆之在长棚里和夏言说话。
“朝中群臣正为了些钱粮锱铢必争,却把嗷嗷待哺的灾民抛之脑后。衮衮诸公看似为国为民争执不休,可骨子里依旧是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执。庆之,老夫累了。”
这是夏言第一次自称老夫。
寒风吹动老头儿的斑驳长发,他痛苦的道:“这便是官为官之道吗?老夫回想自己当年亦是如此。老夫为之傲然的两度起复,秉政天下,原来只是个笑话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是人都有私心。”蒋庆之无力的劝说着,“我也如此。”
可夏言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
他说道:“庆之稍待。”
“好!”蒋庆之不知老头儿要干啥,正好两个皇子出城,他也需要给他们补上这一课。
“说说感想。”蒋庆之令人弄了干粮来,自己就着温水吃着饼子,两个皇子相对一视,裕王说道:“大灾大难中方能见人心。人心本私,人心本贪。人有余而忘天下,此风不可长”
“老四!”蒋庆之咽下饼子。
景王说道:“往日那些道貌岸然之辈,值此大灾之际却哑口无言,或是冲着户部叫嚣,自己却一毛不拔。”
“说重点!”蒋庆之喝了一口温水。
“家国天下,家在前。”景王低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