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呢?”朱希忠反问,“见到了这些俘虏,京卫就能脱胎换骨?扯淡!”
朱希忠拂袖而去。
值房内安静了许久,崔元起身走了。
“短暂联手之后,看来又到了各自为政的时候了。”严嵩叹道。
严世蕃不屑的道:“朱希忠是故意为之,目的便是想疏离咱们。此人狡黠且无耻若是蒋庆之在南边不回来,我敢打赌,他必然会主动靠拢咱们。”
“这是勋戚的生存之道。”严嵩说道:“他们靠的是圣眷和祖上的威名。不站队是他们的自保手段。”
“朱希忠站了。”严世蕃冷笑道:“他和蒋庆之莫逆之交,蒋庆之乃墨家巨子,朱希忠便是墨家的拥趸,这不是站队是什么?一旦蒋庆之身败名裂,那些人会蜂拥而上,吞噬了这位成国公。”
“他和蒋庆之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蒋庆之南下避风头回来,那些人蓄势已久,就等着给他一击。朱希忠若是聪明,此刻就该低调些,免得殃及池鱼。”
严嵩喝了口茶水,在他的眼中,什么莫逆之交,什么同为盟友,这一切在利益之前都能舍弃。这也是严党的一个特征,以利益为核心和驱动力来结党。这样的小团体在得势时无往而不利。但一朝失势,便会顷刻间分崩离析。
“去问问庆之离京师还有多远。”朱希忠回到值房,就吩咐人去打探消息,随后又令人回家传话。
“告诉夫人,多准备酒菜,那日去城外迎接庆之。”
随从回来后转述了成国公夫人的话,“夫人问,如此是否犯忌讳?”
“那些人想让庆之凯旋变成夹着尾巴进京,陛下岂会坐视不管?只管准备。”
“我听他们说,那些人准备坏了表叔凯旋京师的气氛。”
老地方,裕王蹲在大门外,景王靠在木柱上,双手抱胸,说道:“表叔此次南下大败倭寇,威名赫赫。那些人想把这股锐气给压制住,便四处鼓噪。什么魔王,什么嗜血成性。”
“此事不大好办。”裕王双手托着下巴,“若那一日表叔灰溜溜的进城,可就成大笑话了。另外若是任由这等谣言蔓延,对表叔的名声也不利。哎!你聪明些,可有办法?”
“你又在装蠢!”景王冷冷的道:“不过你并无急智,想来这次是真蠢。”
呵呵!
裕王也不生气,“说说。”
景王淡淡的道:“还记得表叔给咱们上过的那一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