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开。
老仆揉揉眼睛,“你等是”
“奉命抄检。”
徐渭指着里面,东厂的番子一拥而入。
“这是,这是”兰寿的妻子出来,见状苦笑,“这家中哪来值当抄检的东西!”
徐渭走了进来,“值不值当,查查就知晓了。”
“指挥使。”
陆炳大马金刀的坐在吴家正堂中,有锦衣卫来禀告,“徐渭带着东厂的人去了兰寿家。”
“吴家被我抢先一步,蒋庆之这是狗急跳墙了。”陆炳说道:“盯着就是。”
“去年兰寿里衣破旧,竟然垂落出来,被御史弹劾失仪,可见穷到家了。”一个百户笑道:“这等人蒋庆之竟也敢去抄检,且看他能抄检出什么来。”
“抓紧。”陆炳吩咐道。
“是。”
兰寿家。
番子们极有经验的在四处翻检着。
徐渭就站在屋檐下,孙不同低声道:“这些番子不错。伯爷曾说的什么极为敬业。”
“东厂和锦衣卫乃是制衡的关系,就算芮景贤和陆炳是亲兄弟,此刻也得针锋相对。”徐渭冷笑道:“两条狗罢了。”
“不过兰家是真穷。”孙不同有些钦佩,“兰寿的床铺我看了一眼,至少用了十年以上。”
一刻钟后,内侍出来了,“初步抄检了一番,并未发现值当关注的财物,另外书信有不少,不过多是家信和友人往来,并无忌讳处。”
“各处都搜捡过了?”徐渭见番子们和盯着的护卫出来,便问道。
“兰家本就狭小,十余番子用一刻钟搜捡,就算是寻一只苍蝇也该寻到了。”内侍叹息,“转告长威伯,此事咱们尽力了,抱歉。”
番子们集结,兰寿的妻子却怒道:“夫君两袖清风,这是谁在进谗言?回头定然要和他讨个说法。”
内侍轻笑道:“此事和咱无关,不过徐先生,兰寿名声极好,外界一旦得知此事,你们家伯爷大概要头痛一阵子了。”
徐渭环视周围,突然问道:“隔壁家谁住?”
内侍摇头,“还真不知。怎地?”
徐渭说道:“为何没有狗吠?”
“狗吠?”内侍看了一眼围墙。
徐渭指着隔壁,“敲门!”
内侍叹道:“何必折腾,到时候隔壁那家人若是不满,便会四处传话,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