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明氏交待一句:“嫂嫂出去,记得找人与大表兄说一声,别让他们一直灌王爷。”
明氏点头。
“放心,我会让人去说的。”
不管谢清崖做事怎么混账,但今日毕竟是他跟端宜的洞房花烛夜,要他真的醉得不省人事,闹出什么笑话来,最后难堪的还是端宜。
明氏没再停留,拉着萧宝珠出去了。
喜娘也与徐端宜屈膝告辞,她还要回宫去给昭裕太后回话。
徐端宜让碧溪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赏银,跟喜娘说:“今日辛苦姑姑了。”
“你是姨母派来的,回去之后,若姨母问起,只需说我事事都好,切莫让她担心了。”
喜娘拿着银钱。
看着徐端宜的目光却极为复杂无奈。
最后还是在徐端宜温柔的注视下,败下阵来:“奴婢省得。”
到底不忍。
喜娘又说了一句:“但您也别真的委屈了自己,太后知道,肯定伤心。”
徐端宜笑着说好。
让碧溪把人好生送出去。
待屋中只剩下她。
徐端宜绷了一日的弦也彻底松了。
精疲力尽,徐端宜合眼靠坐在床柱上。
直到脚步声再度响起,由远及近,徐端宜睁开眼,看到碧溪屈膝于她脚边蹲着,此时正一脸难过地看着她。
徐端宜朝她笑了笑。
她伸手,摸了摸碧溪的头,没说别的:“替我把珠钗卸了吧,压得我脖子疼。”
碧溪自是不会忤逆她。
哑声说好。
她直接让徐端宜坐在床上,起身替人卸珠钗。
“奴婢让时雨去厨房给您准备晚膳了,热水也让人备下了,回头奴婢先服侍您沐浴”
“嗯。”
徐端宜轻声说好。
折腾一日,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不知不觉间竟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身上还是那套吉服,头上却轻松了许多。
头皮也不疼。
显然睡着的时候,碧溪已经拿玉篦替她轻轻按摩过了。
刚要喊人。
迷迷糊糊的,徐端宜先听到时雨和碧溪在压着嗓音争吵。
虽然隔着有些距离,但屋内安静,徐端宜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