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答你最后那个问题,之所以这趟航班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司马北估算错了一件事。他这些年常在外奔波,对社团里的其他人了解很少,李山河这孩子啊,其实是个没有方向感的路痴,通常都是依靠太阳来判定哪边是东,哪边是西的。再加上他对a市并不熟悉,只是认定纳米工业园区在西郊,但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在接手飞机驾驶舱之前已经越过了纳米工业园了。”
马良愣了愣,正打算追问两句,忽地瞧见飞机舱门缓缓落下,当即拔出手枪,快步冲了过去,随时准备着拦下企图逃脱的任何嫌犯。
然而舱门完全打开之后,马良等了许久也没有看见一个人从飞机上跑下来,皱了皱眉,速即小心翼翼地踏进机舱里面。
长弓难鸣却是像早有预料一般,大摇大摆地从马良身旁路过,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经济舱,转身径直走向机舱尾部,奋力拉开一道隔板,盯着地板上那些被五花大绑的乘客和工作人员,嘴角微微上扬道,“果然都在这儿呢!”
马良环视经济舱内各种痕迹一番,拧着眉毛道,“老社长,有点不太对劲,依照司马北的说法,李山河应该是制服了那三名匪徒,但现在却没有那三名匪徒的影子,而且连匪徒开枪留下的弹壳也不见踪迹。”
“你观察得很细致,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长弓难鸣轻轻抽动了两下鼻子,扭头望向经济舱前方的头等舱,双眼微眯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虽然很淡,但却很明显。”
马良怔了一下,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头等舱那位客人的资料,瞬间冷汗直冒,慌张地跑进头等舱,左右横扫一眼,终于在一个躺椅上面发现了那名客人,看着地板上的那一滩鲜血,登时心里涌起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慢慢靠近过去,细细一瞧,瞬间如遭雷击,呆在原地。
长弓难鸣缓步走了过来,瞟了马良一眼,从兜里摸出一副橡胶手套,轻轻地将那名客人翻了过来,盯着对方的面庞看了几秒,啧啧叹道,“原来是这么一位大人物啊,难怪小马良你吓得跟丢了魂似的,这一下a市恐怕要大震动了!”
马良惊恐地瞪大眼睛,“老社长,这一次您务必要帮我,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长弓难鸣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尸体后,翻了个白眼道,“我来这儿是接人的,不是帮你破案的,免费把你送到这里,还说了那么多东西已经仁至义尽,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既然聘用了我徒弟当顾问,就好好地利用他牛是牛的价钱,马是马的价钱,我可比司马北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