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累,毒物浸入骨髓,以致于到了朕发病之时,已是毒根难除。”景璘道,“朕被太医诊断出中毒,先帝大怒,下令追查,很快查到了云杏身上。”
我皱了皱眉,道:“若是如此,她必是要像别的谋害皇子案那样伏法处刑,还要族诛。可我不曾听说陛下这事如此处置过。”
景璘苦笑:“是父皇压了下来,搁置不管。对外,只说朕是得了一场风寒。不就之后,云杏自尽,此事便按下不表,无人再提。”
我定定的,没有说话。
——“你以为先帝包庇上官家,便无人知晓了么?”
不久前,赵王说的话,似仍在耳边。
云杏的来路,我是知道的。以前我在龚昭仪宫里见到她的时候,她就亲口告诉过我,她原本是姑母宫里的人,在姑母去世之后,才到了龚昭仪这里侍奉。
——“你不许过来!你要害他!你们都想害他!”
那时,龚昭仪面目狰狞地朝我嘶喊着,仿佛恨不得将我吃了。
心砰砰跳着,我按捺着,看着景璘。
“陛下是说,此事果真与我家有关?”我说。
景璘摇头。
“朕从不如此认为。”他说,“阿黛,父皇的脾性你是知晓的,对谋害皇嗣之事从不容忍。他将此事压下,虽不曾对任何人说清缘由,但绝非为了包庇。”
这话,确实不假。
先帝一朝,出过几次谋害皇嗣的案子,就算最轻的,都是从重处罚,杀得人头滚滚。绝没有包庇一说。
“那么太后呢?”我忽而问道,“太后提到此事时,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