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景璘翻个白眼,继续闭上眼睛。
“阿黛。”他说,“朕若跟你说,朕命不久矣,你会如何?”
我愣住。
“什么命不久矣?”我问。
“命不久矣就是命不久矣。”他说,“你待如何?”
我没答话,径直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而后,将他的眼皮掰开。
他看着我。
我瞪着他,严肃道:“真的假的?不许与我说笑。”
景璘看着我,一把捉住我的手腕。
“你担心朕么?”他低低道,“若朕要死了,你会陪在朕的身边么?”
我不耐烦:“说什么傻话?究竟怎么回事?不可胡乱吓人!”
他的目光明亮异常,少顷,又笑了起来。
那总被人夸赞秀逸尔雅的眉宇舒展开来,在烛光下,格外柔和。
他松开我的手,伸个懒腰。
“你总是这样,朕说什么你信什么。”他说,“阿黛,你会吃亏的。”
我皱着眉,仍盯着他:“如此说来,你果然是骗我的?”
他的眉梢微微扬起,声音温和:“朕若说是真的,你会不会从此每夜都陪着朕入睡?”
我拉下脸,终于忍无可忍,站起身来。
“陛下再这样胡闹下去,先前说的事,便不可作数了。”我恼道,“我住到厢房里去,陛下既然是要我来助陛下一臂之力,那么还请到了那需要出力之时,再来召我。”
说罢,我向景璘一礼,转身而去。
可景璘却一直在笑,直到我走出门口,他仍笑个不停。
“阿黛,你总是这样”他声音喃喃,似乎酒劲大得很,不知是梦是醒,“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