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所以从京城调拨人马过来,是势在必行。
据我所知,京城的侍卫和仪仗其实早就到了,这些日子已经驻在了紫微城之中。没想到,京城那边又新派了一位总管过来。
更没想到,那是景珑。
我见到景珑,是在紫微城。
景璘一直住在这里,因为他即将回京,明玉这借故礼佛一直住在了白马寺的中宫,也勉为其难地住了回来。
我到这里来探望明玉,顺便见一见即将跟随景璘一道离京的邢国夫人等一众命妇。
内侍通报景珑求见的时候,邢国夫人和蔡国夫人正孜孜不倦地劝谏我,告诉我洛阳的命妇万万不可信,京城的才是自己人。
听到琅琊王三个字,就连已经露出不耐烦之色的明玉也眼睛亮了一下。
“快快有请。”她说。
景珑进来的时候,仍是那器宇轩昂之态。走进大殿之后,我就感到那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而后,收敛回去。
“臣琅琊王珑,拜见太上皇后,拜见皇后。”他叩首行礼。
明玉吩咐平身,微笑地让内侍赐座。
在京城里,无论哪一派,景珑都是个讨喜的人。看到他,邢国夫人和蔡国夫人也有了亲切之色。
“前两日,本宫听说殿下要过来,还以为要等好些日子。”明玉道,“不想竟是这么快。”
景珑道:“太后牵挂圣上,令臣务必将圣上早日接回。臣不敢怠慢,星夜赶来。”
“哦?”明玉道,“太后可是身体不适?或是朝中出了什么急事?”
“不曾。”景珑道,“中宫放心。”
明玉那眼角的余光忽而朝我瞥了瞥,温声道:“原来如此。”
景珑来到,方才说的那些话也不便继续。寒暄一阵之后,明玉忽而说她得了几部身毒佛陀故地传来的贝叶经,是要献给太后的,让众命妇跟随她去看。
殿上,只剩下了我和景珑。
他看着我,俊朗的脸上有些犹豫之色,欲言又止。
“不知皇后尚安好否。”沉默片刻,他问道。
我有些讪讪。
“甚为安好。”我说,“殿下如何?”
“臣亦安好。”
我看着他,心中叹了口气,少顷,望了望外头。
“这紫微城,殿下来过么?”我问。
景珑道:“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