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
子烨目光深深,低头来,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随后,他拉着我坐到榻上:“来陪我看折子。”
我眼睛瞥了瞥案上一本打开的折子,那上面似乎说的是一些朝臣的人事升降之事。
“你让我坐在此处,不怕别人说我后宫干政?”我说。
子烨道:“你觉得何为干政?”
我说:“譬如这折子,我看了,对你说有的人升迁不妥,并另外推举别人来任这职缺。这便是后宫干政。”
子烨不置可否。
“后宫干政,是为昏君准备的。”他说,“自古以来,后宫插手政事者向来不少,只有那全无分辨之力,人云亦云的昏庸之辈,才会朝政搅得一塌糊涂。而后人为了给他讳饰,也只得将责任推给朝臣和后宫,才有了那奸佞当道、后宫干政的恶名。”
我觉得有意思。
“如此说来,这天下其实没有那不是的大臣和后宫,只有那不是的君王?”
“只要这君王非痴傻非不省人事,仍有决断之力,这错处就推不到别人的身上。”子烨道,“当下,我还并未废物至此。”
这倒是与我向来的想法不谋而合。
从前,父亲的门客们忧心忡忡,说朝中有许多人妒忌父亲,在先帝面前进谗言,以至于疏远父亲。听到这样的话时,我总是不以为然。
先帝是天子,他不愿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勉强。他对上官家有了打压之心,就算无人进谗言,他也会疏远。那些人,不过是猜中了圣意,借机踩一脚罢了。
当然,我也知道,就算话说得敞亮至此,子烨也仍旧是皇帝。
在天下人眼里,天子不会犯错。
有朝一日,出了什么坏事,需要归咎到后宫干政上面,我依旧是躲不掉的。
这等道理,我就算从前不懂,现在可是懂得很。
我弯了弯唇角,将目光从那折子上移开,道:“我对洛阳的朝廷不熟悉,后宫才是我本职所在。那命妇的诰封名册,你可看过了?”
“看过了。”子烨道,“你考虑甚为周到,我大致无异议。只有一人,还须得商榷。”
“何人?”
“便是永明侯夫人。你要将她封为国夫人,此事不可。”
我看着子烨:“哦?”
“可知她为何至今是侯夫人?”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