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吞吐含糊:
“你,想不想,跟我学打铁?”
后面半句简直像蚊子叫,即便白启筋关圆满五感敏锐,也未能听清楚。
他挠挠头,没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
“黎师傅,你可否大声点?”
捧着茶壶的老刀看热闹,遗憾小七爷出门太久,兜里都没瓜子磕了。
黎远有些臊得慌,在通文馆拐宁师傅的亲传徒弟,心里头实在发虚。
他干脆把心一横,双腿弯曲扎马步似的,气血肆意奔流,撑得面皮发紧。
一口雄浑的内息从腹内涌起,陡然发出,宛若狮子吼:
“七!郞!跟我!学打铁吧!”
白启耳朵震得嗡嗡响,屋檐上的冰棱噼啪崩断,树冠挂着的积雪簌簌抖落。
好家伙,这下半座黑河县都该知道了!
“嗯?哪家的强人?敢跟我宁海禅抢徒弟?”
青袍男子手中拎着一只半死不活的狐狸,刚跨进城门没几步,便耳闻这般动静。
“叫的这么大声,生怕旁人不知道!公然示威!估摸着,是一条过江的猛龙!”
宁海禅刀眼一闪,眉锋扬起,尽是期待。
成天待在黑河县这种小地方,想松一松筋骨都难有机会。
如今冒出个送上门的!
得来不易啊!
念及于此,他脚步一纵,几如腾地飞空,直奔通文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