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目相对。
司雪衣产生了一种错觉，茫茫夜色之中，枫月羽好像也能在千米之外用肉眼看到他。
“元丹之境了吗？恭喜啊，司雪衣！”
枫月羽轻声自语，嘴角微微上翘，喃喃道：“我也该冲击天元丹了。”
她的声音顺着风从山顶吹来，声音清脆连绵随风而至，如风铃般回荡在司雪衣周身。
司雪衣惊讶道：“你看得见我？”
枫月羽闻言，冷若冰霜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轻笑，这一瞬间冬天的雪仿佛全都化了。
“偷窥被发现害怕了？”
枫月羽笑道：“别害怕，我看不到你，但你站在那里我能感受到。如果天上有绝色，那是明月。如果人间有绝色，那必然是你司雪衣啊，绝色迎风而立，那是三千夜色也遮不住的光，我如何感受不到？”
司雪衣奇了，今夜的枫月羽竟然如此温柔，看来她真的很开心。
“那声音呢？”
“神龙掌风，凤凰御火，一点小把戏罢了。”
“所以你其实一直在等我？等我晋升元丹之境？”
“没错。三年前你我同为天品双星闪耀，可随后你就一蹶不振，这三年我过的并不好。眼下你名扬苍玄，所有人都为你贺，可女孩子的心总归要细腻一些，害怕这是昙花一现，害怕三年前噩梦重现。”
司雪衣深吸口气，他是真没想到，在这夜色之中他竟然听到了最温柔的“情”话。
那些声音叮叮当当，如风铃般响彻不停。
枫月羽继续道：“现在你晋升元丹之境，我自然也就放心了，今夜的月色也就真的很美了。”
司雪衣看了眼被云层遮掩的月亮，笑道：“其实风也很温柔。”
枫月羽道：“枫月羽的枫吗？”
司雪衣没有犹豫，直接道：“也不是不行。”
枫月羽不置可否，只在千米之外的山顶上，岔开话题道：“司雪衣，我们的十年之约，现在才算真正开始。”
司雪衣眼中闪过抹疑惑。
他对这十年之约并没有太在意，可枫月羽几次三番叮嘱，却让他渐渐上了心，奇道：“这十年之约你为何如此执着？一定要与我争高低？”
枫月羽平静的道：“我不是与你争高低，我如此执着，就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我为何如此执着。”
此话落下，枫月羽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