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雨中的古庙,黎渊微微眯眼。
自这庙送了那两枚吊坠给嫂子,他就记挂上这座菩萨庙了,本就准备养出白猿劲后来探上一探。
这倒是赶上了
感应了一下灰色石台上的六合靴,黎渊脚下发力,也追了上去。
为了今天,他把六合靴都空出来了。
以他如今的爆发速度,加上这双靴子,自忖进退自如。
今夜似乎很热闹啊?
一间小院,屋檐下,韩垂钧负手而立,视线穿过雨幕,看着雷鸣电闪不绝的夜空:
有这么一场大雨,秋收应是无碍了。
倒不知韩老还有悲天悯人之心。
雨幕中,方云秀缓步走到屋檐下,摘下斗笠:曹焰藏得太好,我都找他不到,邱师兄出事,与此人关系极大。
老夫也是农家出身,怎就没有悲天悯人之心了?
韩垂钧摇摇头:
什么心狠手辣,人狠心毒,都是世人对老夫的偏见罢了,老夫素来不爱争斗,偏偏那些人非要来逼迫老夫,如之奈何?
方云秀无言以对。
宗门上下,哪个不知你心狠手毒,动辄杀人全家
曹焰,老夫记得,他家祖上也是咱谷内的弟子,因为天赋不好,只得了一门白猿披风锤?
韩垂钧伸手接了几滴雨水:
本事不大,胆子不小。老夫倒是好奇,哪个给了他这么大的底气,敢杀谷中弟子!
弟子明日再进一遭发鸠山,抓了再说。
方云秀已有些不耐了:
听说蛰龙府来了不少‘镇武堂的探子,谷主颇为不悦,我们也得尽早回去,以免吃了挂落。
不急。
韩垂钧摆摆手:不说这个了,听说你选的那个岳云晋,心性极差,当日追杀年九时,一声惨叫就被吓破胆,回来还发了热,差点死掉?
谣言而已!
方云秀微微皱眉。
她也不是很瞧得上
岳云晋,但这高柳诸县也着实没有出挑的少年,她也着实不想在这里空耗了。
您老选得这个如何?
他,也不行啊。
韩垂钧瞥了一眼内屋,摇摇头:老夫早两个月就教了他兵道斗杀锤的桩功,至今连入门的迹象都没有
您老居然教他兵道斗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