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午，她是顶着两个熊猫眼去上课的，穿着高领毛衣，遮住了脖子上还没消下去的红痕。
平时她还会装装样子，今天懒得装了，直接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
“秋秋，你怎么了？”
旁边的陶依然看她这样子，凑近她问了句。
顾秋摇摇头，嗡声回答她：“没事，有点困。”
陶依然见状，也没问了，认真听起课来。
等上午的课程结束，顾秋依旧保持刚刚的姿势没动，陶依然笑着碰了下她：“我得去图书馆查文献了，你自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啊。”
“好。”顾秋应了声，有气无力的。s.
陶依然收拾好笔记本，便起身离开了。
教室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顾秋叹了口气，从桌上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补觉。
“顾秋同学，这么困吗？”
身后传来一道笑声，顾秋转头，就对上了一张笑脸。
北青大学商院教学楼外，一辆银色迈巴赫suv停在路边。
裴云深坐在车里，在陆续出来的学生堆里，很认真地在找人，直到学生都出来得差不多了，都没有看见他想看的人。
他看着秘书发来的信息。
没错啊。
“难道逃课了？还是从别的门走了？”
他想了想，还是拨了通电话出去，电话接通了，只不过没人接。
裴云深有些郁闷，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倏然间，教学楼大门口的两道身影落入了他眼中。
他微眯了下眸，将手机扔去了旁边，降下车窗，默默看着。
电话还没停，也没人接。
顾秋站在门口，看着来电显示，不敢接，因为她不知道接了要说什么，也不敢直接挂，因为很心虚。
齐言站在她旁边，看见了她的手机界面，以及她那副纠结的样子，笑问：“你怎么不接电话啊？这个深哥是谁啊？”
“关你什么事。”
顾秋嘀咕了句，不想说，收起手机，双手插在白色羽绒服兜里，下楼梯。
北城的冬天，冷得不行，空气中，一张嘴，呼出来的都是白雾。
前几天才下了场雪，到现在地上都还有很多积雪。
虽然北城真的很冷，但顾秋很喜欢下雪，毕竟她在港城好像就没看见过真的雪，都是人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