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团长挨桌敬酒,大家哪里见过这阵仗?!黄团长酒量非常好,他每每举杯一饮而尽,却依旧神智清明,丝毫不见醉态,许多同学不知深浅,也跟着干杯,没过多久便醉倒在桌子前。胡承荫一如既往地酒量差,还是陈确铮跟贺础安一左一右搀着往农校走去,归途已是黄昏,黄橙橙的太阳高悬天边,把四周的云彩都染上了红色,胡承荫脚下不稳,一不留神摔倒了,带着陈确铮跟贺础安也摔倒了,胡承荫突然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陈确铮跟贺础安也跟着笑了,索性也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三人就这么坐在一起,静静地看着太阳日渐西沉,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之下。
"遇到你们真的是三生有幸,之前南开被炸,我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此时此刻深刻体会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话的道理,我遇到了你们这两个朋友何其幸运,你们是我最宝贵的知己。"
一群鸟儿从空中飞过,贺础安的目光追随着它们,轻声说道:
"现在你转系了,便从工学院归了文学院,咱们三个又可以继续做三年的同学了!"
陈确铮撑起身体,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们两个还准备躺到什么时候啊,地上不凉吗?"
"煞风景!"胡承荫撇嘴嘟囔道。
陈确铮笑了,向胡承荫伸出手。
"遇到我们当然是你的幸运,而且你还会继续幸运下去,咱们的缘分何止三年,是一辈子!"
胡承荫瞬间开心,伸手握住了陈确铮的手,陈确铮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这时候贺础安也伸出了手:
"陈老,可别厚此薄彼啊!"
"贺少爷,我们两个一起可好?"
胡承荫跟陈确铮一人一只胳膊把胡承荫拉了起来,三人晃晃悠悠地回了农校去。
隔天早饭后,步行团的同学接到学校的通知,因为学校拨给旅行团的经费尚有节余,可以给全体成员每人做衬衫一件、裤子一条,补充在旅途中的磨损,大家十分高兴,在校本部的同学们自然不必着急,文、法两院的同学赶忙进城去裁缝铺量体裁衣,"三剑客"都选择了一式的白衫黑裤。
有来必有往,下午两点半联大在大观楼为黄师岳团长举办游艺会,感谢两个多月以来他对湘黔滇旅行团全体同学的关心和照顾。大观楼在昆明城外西南二三里的滇池池畔,从学校到大观楼可走路也可乘船,走路快,乘船更有意趣。昆华农校在昆明城外西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