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住自己的膝盖,一米八的大个子几乎缩成了小小一团。
这是极其防备,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姚容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许危衡瘦削的脸庞。
他还穿着昨晚直播时穿的那套衣服。
脸上的妆花了大半,眼尾有大片黑色晕开。
眉头紧紧蹙起,唇角也绷得极紧,仿佛哪怕在梦里也不得片刻安宁。
“这角落里,怎么藏了只喝醉的大花猫啊。”
姚容摸了摸许危衡的头,将夜宵放到桌子上,空着手回到许危衡面前,弯下腰,将许危衡抱了起来。
其实姚容能看出来许危衡很轻。
但直到她毫不费劲地将他抱起,姚容才清楚他到底有多瘦。
把许危衡轻轻放到沙发上,姚容回屋里给他拿了床被子盖上。
做好这件事,她在没有拉开窗帘的前提下,小心翼翼开了窗通风,散去屋里的酒气,又将满地的酒罐子都收拾干净。
随后,姚容走进浴室,拿了卸妆水和卸妆棉,帮许危衡卸妆。
他不知道到底有多久没有安睡过,明明她的动作不算轻,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被吵醒。
这一觉,许危衡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他睁开眼睛,意识渐渐回笼。
许危衡右手撑着额头,掀开身上的被子坐起来,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有些茫然。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他昨天应该喝了一天的酒,家里怎么会这么干净。
低头一看,那套满是酒气的卫衣也被换成了舒适的棉质睡衣。
有他公寓钥匙的只有助理和经纪人,但是他那位经纪人,不剥削他就已经是仁慈。
看来是助理干的。
许危衡皱起眉,不仅没有感动,反而有种私人领地被冒犯的恼怒与暴躁。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人来照顾他了!
自作主张。
就在这时,厨房里飘来一阵香味。
长时间没有进食的胃被这股味道刺激,开始隐隐作痛。
许危衡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响了起来。
许危衡站起身,沉着脸,大步向厨房走去,用力拉开了半掩的厨房门——
与端着一碗面条的姚容四目相对。
透过面条氤氲而上的雾气,许危衡打量着姚容,惊疑不定。
这个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