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黑漆漆的,中间还有一根棍儿,吃着有点不完美,公子干脆吩咐他把肉剔下来,再用糖熬了就点心吃,呀!光想想就流口水啊!
难怪公子要让这小子专门做这些费时费力的琐碎事!
“好了!你吃多少了!颜延给我剥的还是给你剥的?让你偷个嘴,差不多得了!”
颜延犯了错,总想多做一些活儿,这些日子一天到晚就没闲过。
他不希望身边的人借此欺负他,也不希望颜延妄自菲薄,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活该伺候所有人。
“嘻嘻,公子仁慈!奴奴是诸国最幸运的奴!”
之前那枚玉玺,白景源看过后,就交给鹿儿贴身保管,这让他很高兴,连续好几天都没有耍小性子不说,就像腰杆儿突然硬起来了一般,各种俏皮话儿都敢说了。
白景源不与他计较,只盯着北边的事不放:“曲池公主难产,孩子生下来了吗?”
因为曲池公主是被燕王抢回去的,纪帝虽然捏着鼻子认了,或者说忍了这个女婿,但所有的国家都不承认那是燕王后,私下里都还是称她为曲池公主的。
曲池是她的封地,很小的一个地方。
红颜薄命啊!
白景源忍不住感叹。
若不是遭了这个罪,或许满世界都不会知道,原来在大纪,有个小地方叫曲池,而这个小地方,是个不受宠的公主的封地。
“生下来了,是个公主呢!听说燕王很高兴,公主刚出生就赐了广袤的草场,还给她起名为‘野’。”
野?
燕王对这头一个嫡女,到底寄托了怎样的期望呢?
希望她无拘无束?还是蛮横不讲理?
这时代的人,脑回路不能以常理度之,庖彘还盼着自己长得像彘一般膘肥体键呢!
白景源叹口气,突然就摆摆手不想听了。
鹿儿却是意犹未尽。
荆山国多山,人们大多居住在山间开阔的平原,或者山谷之中,官道也就比较少,他们这一路行来,遇到来自天南海北的人,公子不方便打听消息,鹿儿这样的童儿却很方便。
他肚子里装满了八卦呢!比瓜子仁儿还多!
可惜公子突然就没兴趣了。
哎~
见公子想一个人呆着,他忙揪了颜延那个呆子一把,带着人退到了门外——他早就发现了,公子有时候很在意这种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