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液体倒在了自己刚撕下的那页小像之上,眼看着纸上的液体并不均匀,从抽屉中又取出一根扁平的小木棍,顺着小像的轮廓刮起来,很快纸上的女人就变成了硬壳质地。将纸小心翼翼地拎起在空气中摇了几下,那张硬壳就掉下来,而纸上人也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张空白纸张了。
随手将白纸放在一边,他拿起脱落的小像,轻柔地抚了抚女子的脸庞。又将小像的头部放在火上烤了一下,他就着高温将略微软化的头顶处揪出一个小球,这动作看得几人莫名其妙。但疑惑很快就被解答了,他将小球凑到嘴巴处开始使力,这小像竟然在被不断吹大。
吹糖人一般的动作持续进行着,他在吹得过程中不断地帮助小像塑形。先是扯出了脖颈和四肢的形状,在此期间不断歪头查看镇纸下压着的那张画像用于参考。画中女子臀部较为丰腴,他干脆将手中的物什捏出了个夸张的尺寸。
眼看他手快速地动着,怀中的女子逐渐成型,牧不晚不由感叹一声真是个手艺人。
许是因为原本姜老爷在画像时就下了极大地功夫,所以在空气真的将这个皮囊撑起时,竟能呈现出栩栩如生的形态。随着老者一声“大功告成!”,他从抽屉中又取下了一把剪子,揪着女子的头就将头上的小球剪下。一股细流涌出,没想到老者居然吹出了血肉之躯,很快血液就将女子的头上染出了狼狈的模样。
可奇怪的是,他偶尔转动过来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丝毫慌张的神情。他将手中鼓鼓囊囊的人皮倒立过来对准脚下的木桶,“哗啦啦”一声响,血肉混着内脏就一股脑地往外涌,很快就清空了。怕处理得不够干净,他还伸手捋了好几下,将皮囊下可能还卡着的肉挤干净。粗暴的手法下,还真逼出了些东西。
这一套忙活完,他就将皮囊放在工作台上。猜想可能是因为之前在纸上涂抹了白色的液体,所以在他多番折腾之下,那副皮囊居然没有丝毫损伤,细腻鲜活地躺在案上,摆着画上的姿势闭眼微笑。
老人柱起拐杖往外走,离开时还十分谨慎地东张西望了一番,见没有异常出现,将门上落了锁后人影就消失在门窗之外了。
现在是行动的大好时机!牧不晚这么想到便说干就干,他奋力挣扎着试图冲破纸张的束缚走出来。感受到身上的棉线不断松动,他咬紧牙奋力摇晃。终于在他不懈的努力下,一声脆响发出,他这页从本子上脱落了下来。
牧不晚看着自己纸片人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但眼下恐怕是没有办法能变回原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