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其一。其二…”
戏骨来了!
“平…想请问文大人,当日驱散蛮夷之后…文大人,是否…”褚平低头思索用词:
“文大人是否,见到一些票据,如地契、房契…最最当紧的,是我褚家,在‘廖记金铺’的股子凭据、成都城里的铺产地契…”
文呈点点头:“蛮夷不识字,眼里只有金钱锦缎、粮食铁器。吾当时领兵驱散蛮人,倒是见那书房里里外外,散落不少契据…”
“哦?那、那文大人,这些契据,可在文大人处?”褚平激动的身子都抖开了。
文呈招招手,伍良从胯袋中掏出一叠泥水浸染过的契据,放在两人中间的案桌之上:“你看看是不是这些?”
留着这些契据,是以防万一。
毁掉了,损人不利己;凭此契据,文呈也霸占不了褚家的田地、房产、股份——别人家比两千石的郡丞,也不是那么容易吃掉的。
这些契据还没一贯铜钱重,放上一阵子,累不着。
做戏做全套,文呈还特意让伍良将票据弄脏——否则,一看就是从地窖里成总拿出来的,哪有半点“蛮人随意抛洒于地”的样子?
更何况还是雨天发生的事情
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承认是劫匪么!
细节决定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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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褚氏兄弟对文呈有所怀疑,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么,大家就可以不太愉快地继续装——有些事情,外面只是裹着薄薄的一层纸;只要别去捅破,双方还能凑合着表演下去…
褚平一把抓过,手微微颤抖着飞快地清点,一面点头:“是极、是极,便是这些!”
清点完毕
褚平起身对文呈又是一礼:“文大人有心了,平,谢文大人了!”
言罢,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票据:“文大人切莫嫌少…我、我平日里没多少俸禄,家父对我更是貔貅也似的——只进不出;我兄长处,好处都他拿走、事情却要我去办…
使得我,连三房小妾,都买不起像样的首饰;平日里,没少被奚落!”
褚平一边说,一边往怀中揣契据,想了想,又抽出一张推到文呈面前:“这是廖记入股五百贯的凭据,文大人可否对外说…就说,当日里,除了断壁残璧、满地尸首,甚也没见着,可好?”
看着一脸期盼神色的褚平,文呈微微一笑,将那票据推回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