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使劲儿打。
不让这些不远数百里来打劫的蛮人们,抢点东西的话,实在是对不起“热情好客的蜀人”这个美誉;
自己带来这数百兵勇,又不让他们趁火打劫;那么收兵回城之后,难道还要自己倒贴钱帛,打赏他们不成?
哪有觉悟那么高的娃!
帮忙来打仗,还倒贴家当——自己穿越的时候,又不是后脑勺先着地、磕傻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今天,就当一次好鸟罢…
山坡下,褚府里里外外杀声震天;褚氏族内子弟、隶奴仆役们,据墙而守;长矛捅、大刀砍,板砖砸、粪汁泼;连禁止民间私藏的弓弩都用上了!
墙外,大批的蛮人抬着竹梯、扛着门板,后方的大力士们,将那竹制标枪、竹箭是铺天盖地地往褚府内投射;
只见双方杀的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秋雨绵绵的下午,没有太阳也没月亮;只有黑压压阴沉沉的天空,飘着时断时续的细雨…
文呈等人,在小山顶的树林里,已经啃完两个大饼、顺手还摘光了山背半坡的几棵树上的桔子——枝丫上,让伍良挂上去一吊铜钱。
文呈可不愿意因为吃几颗桔子,第二天被村妇在背后、跳着脚用丰富的词汇和肢体语言,试图与自己的祖宗八代发生群体姓、全方位生理上的激烈切磋。
山坡下,那褚家的战事,却依然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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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天色渐渐变得暗淡起来,文呈打了个哈欠:“伍良,若是你去进攻那褚府,有何法子?”
伍良答曰:“自然是领着兄弟们,抬着撞木,大盾掩护、弓弩遮蔽,强攻而入啊!”
文呈啪地一巴掌呼在伍良脑后跟:“你当兄弟们的脑袋,是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
记住:每一个同袍,都是一家人的顶梁柱!绝不允许枉顾同袍的生死!
——再说了,我们是‘官军’;
官军能去打劫良善人家吗、能公然去当强盗吗?”
“不能!”伍良答道
“这不就完了么。我们只能‘缴获’!
从强盗手里缴获的战利品,不就光明正大的归我们这些浴血拼杀、保境安民、满身正气的官军了吗?
伍艮不在,你就没点子了?没了张屠夫,难不成你就吃不了带毛猪?”
文呈又好气又好笑
伍良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