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狐社鼠、混混无赖居多,没几个老实人敢去取用的。
真正需要一斤米粮,便能多活一条人命的穷人
都窝在乡间茅屋,忍饥挨饿、奄奄一息;
没有强大的组织能力、纪律良好的执行队伍,就靠你们这些水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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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水寇,即便是去接济穷人,
看顺眼的,一麻袋粮食砸过去:蹉,来食!
看不顺眼的,一脚踹过去:给爷滚远远的!
靠水寇执行治理、安抚民众之策?
——笑话!”
甘宁沉默不语
八爷也若有所思
许微烟静静聆听
苏剑牙关紧咬……
……沉默,良久的沉默……
过了许久,甘宁抬起头来
眼巴巴地望着文呈:“二爷,您说,我等又该如何行事?”
文呈扭头看着大熊猫似的甘宁,摇摇头:“是啊,该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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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文呈才幽幽说道:“其实,该当如何,并不是你、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一群人的事.它,应当是所有人的事!
庙堂,高高在上;只知道收取算赋、只晓得压榨蚁民。
你我,犹如穿行于深幽之洞穴中;虽然不知道方向,心中却时时不能放弃,找寻出口!
洞穴虽暗,你我心中,却万万不可失了那丝光亮!
如何去做,那是“策”;具体事情、具体解决。
该往哪个方向去做,这是“略”,千万不可糊涂!
纲目并举,方有始终
——渔网的绳是纲;网眼为目。
抓紧纲,为正道。
每个“目”里,可能有渔获;也可能只有枯枝。
但,只要“纲”不丢,迟早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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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挣扎着起身,将酒坛双手呈给文呈:“文爷,兴霸我懂了!
谢文爷一席话,让兴霸茅塞顿开、只觉得胸中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兴霸请文爷,莫要与我计较。
从今往后,兴霸追随文爷。鞍前马后,死而无憾!”
——这就有几分“非正式”认主的意思了。
虽然文呈才不过大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