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留下半点关于她身份的消息,江菱便随了疯女人姓,名字也是因为疯女人常哼唱采菱曲而起的。
今年秋天,疯女人病故了,江菱又成了没娘的孩子。
每一个孩子的身世似乎都是一个伤心的故事,只是他们都还懵懵懂懂,并不知道苦难从他们出生开始就已伴随他们左右。像他们这样能够长到好几岁的,都算是运气很好的了。
文哥儿把带来的玩具都教会他们怎么玩,见天色已经不早了,才别过新认识的小朋友们领着杨慎他们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满车小娃娃都没了来时的兴奋劲,只觉这世上的可怜人实在多不胜数。
杨慎被送回杨家后迈开小短腿跑去找他爹。
杨廷和正坐在书房里看书,瞧见杨慎颠儿颠儿地跑进来了,不由搁下书把人抱了起来,问道:“见识过养济院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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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记性好,口齿伶俐地给杨廷和讲起自己在养济院的见闻,说起那些可怜的小孩、那些可怜的老人以及那些或眼瞎或聋哑或缺胳膊少腿的可怜人。
这些人的神情都木木的,有人与他们说话,他们很多也不太爱搭理,只有小孩得知有玩具可分的时候会露出笑脸。
最后杨慎才和杨廷和说起文哥儿写祭文的事,学着文哥儿在灵前念祭文的语调把祭文给杨廷和背诵了一遍。
他生来便聪慧得很,读来便感觉有许多情绪充盈于胸腔之中,叫他发觉一支笔能做到的事并不比一把弓要少。
文哥儿把新到的小福袋并入他的随身福袋里头,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他这个随身福袋现在的容量已经差不多能凑出小半平米了,将来有需要的话可以随身带很多东西。
为了表达这份喜爱,吴宽寻摸到几份新字帖拿给了文哥儿,笑着说道:“我看你的字已经大有长进,倘若年节期间能静下心来对着这几份字帖好好练上一练,说不准可以能把你这大半年来临街习字的所得融会贯通。徵明他们已经从南都那边出发了,年后应该就会抵京,到时你们可以好好交流切磋。”
现在养济院的日子还算过得去,是基于朝廷还算清明、财政还算宽松的前提之下。若是朝廷腐败、国库空虚,最先遭殃的自然也是这些无法养活自己、只能靠官府救济过活的可怜人。
这就是他愿意放杨慎和文哥儿他们出去玩的原因了,文哥儿这孩子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