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这小子什么事都敢干、什么想法都敢有,纯粹是这些大人惯出来的。要不是他们自己起了坏头,文哥儿哪里会有这么多胆大包天的想法?!
孩子为什么越来越熊,家长必须好好反思!
王守仁和文哥儿瞎扯一通,愉快地回去温书。
八月初九,顺天乡试第一场开始了,文哥儿接着去送考的由头跑去看热闹。
到了考场外往里头偷偷瞅了几眼,文哥儿就惊住了。
这地方着实有点破旧,按照周围知情人的介绍,这地方乃是武学旧址,近几十年来改造成顺天乡试场地。
昔日的武学嘛,胜在空地还算多,里头搭了一溜的号舍。
这些号舍是“席舍”,意思就是临时搞几块木板搭起来,上头盖点儿草苫,也就是所谓的“芦席”。
一般来说,读书人守孝期间要去给父母守坟头,住的就是这种席舍了。
只那么惊鸿一瞥,文哥儿就开始担心起来:这样的号舍真的可以遮风挡雨吗?
看着自家亲哥提着考篮和国子监那群皿字号考生一起踏入考场,文哥儿心里十分感慨:连京师的乡试考场都是这个条件,也不知另外十三路的考场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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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最近秋高气爽,天气早没了早前的暑热,不然就是干干净净的大哥走进去,酸酸臭臭的大哥走出来!
当然,要是下雨的话就更糟糕了,这种条件想不漏雨都难吧?!
科举这么庄严的事没甚热闹可看,文哥儿瞅着考生一个个入场了,便也安安心心回翰林院读书去。
回去时撞见李东阳,文哥儿还要和他三先生分享一番:那考场真是寒碜,他差点没忍住背一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说不准杜甫的茅屋都比它气派得多!
李东阳闻言瞅着他问:“你与丘阁老的书写得怎么样了?我怎么觉得你挺久没写过诗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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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没事往老师跟前凑,作业找上门了吧?!
文哥儿和李东阳掰扯起来:“先生,写诗文这种事还是得由心而发,硬写是写不出好文章来的。”
李东阳瞅文哥儿一眼,语气悠悠地和文哥儿说起了杨一清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