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道,“最近时局不稳,海船都被官府征用,运?粮草去了。但巧的是,有一艘刚刚从大沽回来,那船工又是小人的表兄弟,好说话。他答应立刻启程,再送公主走一趟。”
他一边自夸,一边带着凌霄众人上了海船。
正是那船工所言,这海船十分稳当,夜里航行应该没有问题。
待船起锚,海船离了岸,那陈姓的船工笑道:“天冷了,小姐不留在南方过冬么?如今大沽已经下雪了,日子不好过啊。”
她早前跟船工说过,不必跟人提她的身份,因而陈船工只唤她小姐。
“你说的是。”凌霄道,“我也觉得天寒难受,故而我改了主意,不北上,南下去宁波就是。”
“小姐要改去处?”陈船工诧异不已,挠挠头,“哎呀,小姐怎的不早说,我船舱里还有要北上的商人。小姐要南下,他们可如何是好?”
凌霄面色不快,“我包下了你的船,你怎的还让别的客人上船?”
陈船工讪讪笑:“不过是几个做买卖的外邦人。应天打仗了,他们怕被牵连,于是连夜北上。我让他们待着底舱里,他们绝不会出来。公主实则和包船没有两样。”
“怎会没有两样。”凌霄目光一闪,恼道,“你这人做买卖,好不老实!他们人在何处,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