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让我查出了公子的下落。我思来想去,这位朋友的身份并不简单。他既得明白我的用意,还得知晓公子的行踪,这个人,恐怕非四爷莫属。”
刘四的眼中并无波澜,他回道:“刘某方才说了,刘某只是替江东王殿下跑腿的一介武夫,旁的一概不知,大人猜错了。”
“果然,四爷不会回答。”沈劭微笑,“罢了,我自年少时认识四爷,便知道四爷做事自有章法,四爷不说,我也就不问了。”
刘四不置可否,只拱拱手:“既然大人问完了,刘某是否可以告退了?”
沈劭却不答话,突然问道:“四爷,阿絮究竟何在?她那宅子错综复杂,我遣人去抓捕,但终不得果。此番扬州城乱,损失重大,我既为父母官,必不能轻易放过她,还请四爷指点迷津。”
刘四听了这话,目光终于定住,不过也仅在一瞬之间,而后,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大人是父母官,关系苍生疾苦,无可厚非。但恕刘某浅薄,大人关心的始终与刘某无关。再者,刘某再说一次,刘某不认识公子,也不知道什么阿絮,大人要是问完话了,还请放刘某离去。”
沈劭心中叹口气,知道时机未到,终究白折腾一趟。
不过他不打算为难,颔首道::“四爷慢走,沈劭不送。”
刘四起身,行至门前,却顿了顿脚步。
“此番祸乱,是否已经结束了?”
“暂且告一段落,但我忧心仍有后手。”
刘四点点头,道了声“大人保重”,而后,径直离去。
范齐送走刘四,在门口小吏手上接了份文书,又回头送去给沈劭。
他进了书房,只见沈劭仍旧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似在深思。
“公子,”他忍不住道,“方才四爷临走时突然说了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沈劭回过神来,道:“没什么,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是公主府的卫煌卫大人遣人送来的。”范齐道,“今日流民闹事,有人浑水摸鱼,暗杀公主,被公主识破,亲自擒获。这是卫大人亲自审问的供状,请公子过目。”
沈劭目光一动,随即将供状接过。
那供状上的字不多,显然由于初审,犯人还在嘴硬,说出的话颠三倒四,不知真假。
犯人坚称那箭不是自己射的,自己无辜中了公主的刀,是被误伤;而那煽动暴乱的事,他也坚称是别人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