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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民间会道,以三斗米入教,可授衣食住处。”沈劭道,“太平之时,此教默默无闻,可近来,却在流民之中迅速壮大,颇有声势。”
凌霄想了想,道:“流民背井离乡,衣食无着,若能有个安身之处,自然乐意投奔。”
“正是此理。”沈劭道,“不过我走访时,却发现此教颇不简单。虽说是三斗米入教,可这般时节,会变成流民的人,是断然拿不出三斗米的。可见此教供养流民的粮米财力,并非来自入教收取的那点东西,而是另有出处。且要养这么多人,必是财力不小。我此番走访,对此事起意,一路追查,顺藤摸瓜,竟是摸到了公子的身上。”
凌霄目光一动:“你是说,那三斗教,背后是公子?”
“正是。”
话说到此处,凌霄也明白了事情不小。
每当灾患,必有流民。而一旦流民生事,轻则骚乱,重则造反。
以她对公子从前行径的了解,此事必然不会只是发发善心这么简单。
而公子的后面
一阵凉意窜上脊背。
“那个阿絮原来就是公子。”凌霄道,“你可认得她?”
“见过。”沈劭道,“扬州城中最有名的茶肆春意楼就是她的产业,做茶楼生意十分了得。”
“他们莫非是察觉了此事?”凌霄皱眉,“所以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