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这事要交给刘荃?”
“制香并非难事,我听说,皇上平日里用的香,刘公公也会亲手调制,故而”
“莫忘了,你是女史,也是这宫中的人。”皇帝打断道,似有不满,“宫中诸事繁杂,全赖众人各司其职方才得以维持运行。刘荃虽手巧,却也是事务缠身,从早到晚不得闲暇。你虽入宫不久,可也已经有了小半个月。御前之事,你已经熟悉了许多,便不该再推脱他人才是。你是朕亲自保举的,若行为懈怠,懒散无状,岂非要累得朕也成了昏君。”
月夕却在心里头笑,真是这样就好了。
她确实就是想懒散懈怠,躺平装死,只要惹得怨声载道,他脸皮再厚,也不好再留着自己当什么女史了。能忍到什么程度。
皇帝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知错了,语气终于缓和下来。
“天色不早,随朕回去。”
他说罢,转身走在前头。
可走了两步,却发现月夕没跟上。
回头,只见她仍站在原地。
“皇上,”她说,“我当下不当值,且这灯还要挂回去,请皇上先行一步。”
皇帝的眉梢微微挑起,没说话,突然走到她面前。
月夕见他径直走过来,愣了愣。
他的身体很近,几乎能闻到那衣裳上淡淡的熏香味道,带着些温暖,很是好闻
正不知所以,手上的兔灯突然被他拿走。
“朕说了,你是这宫里的人,当不当值,由朕说了算。”皇帝的声音低低,不紧不慢,随着气息在上方徘徊,“就算凌霄来了,朕也是一样回答。这话,你听明白了么?”
月夕望着他,目光定定。
皇帝不再多言,未几,将那灯看了看,重新放到她的手中。
“这灯,朕赏给你了。”他淡淡道,说罢,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