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用膳,要晚些时候回宫。女史不必早去,等皇上回宫,小人再来知会女史。”
月夕应下。
自从那日皇帝出面罚了她的钱,赵福德和刘荃来催她上值,催的越发自然了。
可是,皇帝当初说过只罚她在病中守夜。言外之意,若病好了就不必再守。
她担心日久成习惯,日后难以推辞。
可皇帝的病却跟没完没了似的。
尤其到了夜里,无论有多少公务,皇帝必定在床上倚着,好似连坐着也困难;汤药更是日日不曾间断。
她问过赵福德好几次,都说皇帝这回伤了根本,好的慢,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月夕寻思片刻,问:“记得早几日太后也曾让皇上过去用膳,那时说怕把病气过给太后,怎的如何进又不怕了?莫非皇上的病已经好了?”
“这个”刘荃讪讪笑,“小人就不清楚的。兴许太后有要事跟皇上商议,那就不好计较太多了。”
月夕不置可否。
“昨夜医正来给皇上诊脉,是怎么说的?”
“王医正那头事关皇上康健,向来是赵公公亲自迎送的,所以小人并不知晓医正是怎么说的。”
“哦。”月夕寻思片刻,又问:“皇上今夜晚归,医正还来么?”
“皇上在病中,医正请脉是雷打不动的,当然要来。”
“那医正不就干等着了?”
“听闻赵公公那头原本已经遣人通知王医正晚些来。可医正是个妥帖人,说晚些时候也不知是何时,他索性按时过来,省得到时传唤,他又在夜路上匆匆忙忙的,故而就在偏殿候着。”
“原来如此。”月夕心中有了主意,含笑道,“知道了,你忙去吧,我等着你的信。”
刘荃应下,退了下去。
月夕看着案上的两支簪子,并不打算动。
她小心翼翼地把木盒盖上,放入橱子里,转身灭了屋子里的灯,出门去。
夜幕降临,永明宫内外都挂起了宫灯,灿若星河,很是好看,
偏殿外候着个小太监,见月夕过来,笑盈盈地问安。
月夕问:“王医正何在?”
“回女史的话,就在屋子里。”
月夕不多言,走进去,只见有个胡子半白的老者正在屋里看书。见她前来,投来目光,zw.ćőm
她上前行礼,微笑道:“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