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数百两。”月夕道,“不过新正气堂开创之后,本钱投进去不少,至今还未回本。”
这事,皇帝知道。
他还知道那些钱都是凌霄出的,宫里的银子,四舍五入也算是他的。
皇帝“嗯”一声,道:“既如此,宫里那几两月银你当是不在乎了,朕不给也无所谓。”
“皇上此言差矣。”月夕认真道,“我的家业可不是天上掉下来,而是父辈开源节流,积少成多,一个子一个子地累积下来的,没有一钱多余。更何况,我手下还有三千张嘴等着吃饭呢,便是几两银子,账上都是有数的。若不能事事计较,多大的生意,败亡也不过是瞬息之间。”
说的好像先前正气堂没有败亡一样。皇帝想,若不是凌霄那大手大脚地救正气堂于水火,晏月夕恐怕十分乐意当这女史,甚至对他感恩戴德。
“听起来,你这堂主操心的事,倒跟朕没有什么两样。”皇帝翻着折子,“无论大事小事,都不过钱从何来,花到谁身上。”
月夕想了想,道:“却也不一样。我操心的是一个镖局,而皇上操心的是天下百姓。”
皇帝翻着子的手停了停,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月夕看向他枕边的一小叠奏章,无意中瞧见“扬州知府沈劭遥拜”的字样,不由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