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史客气。”
“还有一事问公公,我今夜宿在何处?”月夕又问。
刘荃顿了顿,上前低声道:“皇上说了,寝殿边上的西耳房,颇是通透方便,若女史问起,可住到哪里去。”
月夕看着他:“什么叫我若问起,若我不曾问起呢?”
刘荃意味深长地一笑:“自是在寝殿住着也无碍。女史要不再想想,方才那话,小人权当没听见。”
月夕:“”
昨夜的事,刘荃是知道底细的,可他也这般一脸暧昧。
皇帝就是故意的。
“公公有心了。”月夕一脸正经,“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既然皇上让我住到西耳房去,就劳公公安排吧。”
刘荃称是。
他办事向来快得很,下午,月夕问起,他就说已经备好,可以搬过去了。
月夕走过去看,只见屋子宽敞明亮,比她在郑府的厢房还要大些,家什一应俱全。
太监们将月夕的箱笼抬进来,刘荃道:“女史这些行李不少,小人让宝儿过来替女史归置归置。”
“放着吧。”月夕道,“我自己收拾就是。”
刘荃应声退下。
他离开西耳房之后,心思转了转转而唤来宝儿,问起月夕一整日的行踪。
宝儿答道:“女史就是在后花园转了转,其余时候不过在宫里看看书,倒没什么特别的。”
“没问起皇上?”
“问起过一回。听说皇上在承光殿忙碌,便没说什么。”
刘荃蹙眉,挥挥手让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