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宫人就鱼贯而入,在宫里无声地走动,伺候皇帝洗漱更衣。
刘荃奉上茶水和点心,招呼月夕在花厅落座。
月夕轻抿一口,抬头,忽而瞧见墙角净瓶里的蔷薇,目光停了停。
这时,皇帝换了身衣裳,踱步过来。
月夕赶紧站起身来,还未行礼,皇帝道:“免了,坐吧。”
说罢,他在她对面坐下。
月夕想起来,自己上回来这里,也是坐在这个位置,和他一道用膳。
“你从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怎么变回原来的样子,却畏畏缩缩了?”皇帝道。
这话,将一切都挑到了明处。
他什么都清楚,并且不打算再跟她捉迷藏。
那怎么能一样?月夕腹诽,早前是顶着凌霄的脸,就算闯祸了横竖不是自己遭殃。
当然,他是皇帝,仍然随时能砍了她的脑袋。
所以他可以言语无忌,她却不可以。
“皇上跟前,本不该造次。”月夕恭顺道。
皇帝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而后,将月夕的杯子也倒上。
“你方才说,其中有误会。有什么误会?”
月夕端坐着,犹豫片刻,鼓起勇气。
“我原以为,皇上说让我御前女史,不过是我替我解围。”她望着他,“皇上,你不会当真让我当女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