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公子呢?”阿莺眨眨眼,“小姐说走就走,他只怕是要难过。”
月夕没好气,瞪她一眼:“就你爱胡说。我早说过,这等事不可胡乱编排,别人听到了,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我也只跟小姐说,哪里能传到别人那里去。”阿莺笑嘻嘻,“小姐别说看不出来,连我都看出来。郑公子一瞧见小姐,就双眼放光。郑老和夫人待小姐也是极亲近的,我听郑家的下人们议论,说小姐定然要做少夫人的。只可惜这郑公子做事太婆妈,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竟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月夕不想跟她在这事上纠缠,正要走开,外头仆人领着一人来求见。..ćőm
来人还是昨日那冯天开的手下。
“给晏堂主请安。”那人笑眯眯道,“小人奉帮主之命,来请晏堂主。不知晏堂主午后可有空闲?帮主请堂主到清风茶舍去小坐。”
月夕道:“哦?可是通行信物做好了?”
“正是。”他说,“帮主说,此物须当面交给堂主。除此之外,一些通行的规矩也该与堂主当面言明,免得将来出了纠葛说不清。”
月夕应下,让他出去等候。
阿莺有些疑惑,道:“那信物,不是说过几日才能做好,怎么那么快?”
月夕在镜前坐下来,整了整头发,道:“信物罢了,无非是个什么印鉴腰牌之类的,有什么难。这等大生意,冯天开说不定比我还怕它黄了,连夜让人做好。”
马车已经备好,就停在门前。
郑昀陪着郑年到街上看铺子去了,家中只有余夫人。
月夕向余夫人禀明,依旧带了唐烽去。刚出了院子,想起昨日的情形,又让唐烽带上几个武师,以防万一。
到了迎昇楼外,有仆人在门外迎候:“晏堂主来了,里边请。”
月夕随他进门,问:“冯帮主到了?”
“到了,帮主就在雅间候着。”
月夕依旧让唐烽在门外等候,自行走进去。
这迎昇楼很大,分前楼和后院。这一回,冯天开见她的地方倒是不在前楼上,而在后院。虽然白日,迎昇楼里也热闹得很,仆人引着月夕穿过歌舞升平的前楼,而后,耳边变得清静了些。
后院里花木葱郁,屋舍错落,都是招待贵客的雅间。
四周琴歌悠扬,仆人引着月夕来到一处水榭里。
月夕抬头,只见一树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