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将她拉在身边坐下,微笑道:“早前老爷还说,要我们有一个像月夕一样水灵聪慧的女儿,这辈子就圆满了。我那时不信,想着晏大那样的粗人,怎会养女儿。后来瞧见了你,这才知道此言不虚,晏大确实比老爷强些。”
郑年听了,颇为不服:“看月夕的长相就知道,哪里是晏大的功劳,分明是月夕母亲的功劳。至于她的玲珑性子,是月夕自己长得好,跟晏大可没有一点关系。”
孙夫人嗔了他一眼,对月夕道:“你别看他嘴硬,他平日里念叨最多的,还是你父亲的好。可惜啊,你父亲英年早逝,可惜了。”
“父亲母亲怎么又说这个?”郑昀已经换了衣裳,进来坐下,“今天是个好日子,月夕好不容易到了家里,切勿伤感才是。”
郑年夫妇闻言,解释颔首,随即给月夕布菜,热情地招呼。
饭后,众人到花厅里用茶,郑年方才问起正事。
“上回沈劭给我来信,说你们的人被盛安社勒索了。”他缓缓道,“我随即托人去找到了盛安社的主事。”
“沈劭跟我说过了,他还说,原本能少花谢银两?”
“正是。”郑年道,“那时,事情已经出了,人家吃准了我们不得不讨钱,故而坐地起价,想要一大笔银子。我后来跟沈劭说,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务必提前招呼,届时最好亲自来一趟,没想到,是你亲自来了。”
“我是堂主,理当我亲自走一趟的。”月夕道,“而且,不知郑伯是否听闻,如今沈劭已经是扬州知府”
“我听说了,也正想向你问起此事。”郑年颇有些兴趣,道,“近来,朝堂似乎因此闹出不小的动静,在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的。我听说,他竟然是已故常阳侯之子?”
月夕点点头,“正是。”
郑年抚须,沉吟片刻,感慨道:“常阳侯世子年少成名,当年在京师可是名声不小。我起初听得沈劭的名姓,也只以为是重名,却没想到竟是本人。”
月夕道:“此事的曲折,乃三言两语难以言尽。不过他与正气堂明面上再无瓜葛,日后,正气堂的事,自当都由我来打理。”
孙夫人在一旁道:“当年我们去下扬州时,也曾见过他,确实长得一表人才,气度不凡。你父亲那时还说,有意将你许配给他来着,不知后来是否成了?”
“父亲不过说说罢了。”月夕忙道,“不瞒郑伯、夫人,开春时,我与他因为堂里的事情闹得不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