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
沈劭道:“这些事,都是镖行里不成文的规矩。这些人只做民间生意,从不扰官府,官府又怎么会管。”
凌霄冷笑:“如此,遇到我,可是他们倒霉。”
月夕看了看凌霄,道:“我知道你不忿,可你如今身在扬州,又如何出手?”
凌霄轻哼一声,道:“我是公主,皇上是我兄长,我且写一封信给他,让他收拾。”
月夕摇头:“你打算如何与皇上说?你到扬州来,不就是想离皇宫远远的么?如今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去劳烦皇上替你办了,日后论起来,你在他面前说话又如何硬气?再说,就算这回由你强出面,让皇上把此事摆平,那下回呢?我们总不能每回都去找皇上吧?”
“还有下回?”凌霄问,“皇上出手就能将那什么盛安社办了,通惠河天下太平,哪里来的下回?”
月夕摇摇头,苦笑:“你以为,这运河上的事,是除掉一个盛安社就能天下太平的么?我方才说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只要运河仍在,船只仍然往来,就有靠着运河讨生活的人,这些规矩也就依然有用。没有了盛安社,还会有别的什么社冒出来。就算京师的镖局来到我们地界,也是要时时打点,没有一劳永逸之说。除非官府将整条运河的营生都纳入自己治下,你觉得,官府做得到么?”
凌霄愣了愣,一时语结。
她在正气堂里待了数月,对所谓的道上规矩,自然是知道的。运河上的这些帮派从何而来,她自然也知道。
运河是朝廷调运南北货物而开辟的,无论运货还是疏浚河道等日常运作,都需要无数的漕工河工。朝廷饷银有限,自不可能拿出来养这么多的人,于是,就有了各种工头,朝廷有了活计,就分配给这些工头,让他们拉人去做。久而久之,这些工头渐渐势大,就成了漕帮和各种行会;漕工河工要在运河里讨生活,便要依附于这些行会帮派之中。
运河上的大小势力,就此而生。船只过往,若不好好打点,便要遇上麻烦。
“规矩规矩,”凌霄恨恨道,“全砸了才好。”
说罢,她想了想,道:“要不然,我去走这趟镖。我倒要看看,谁人敢在我头上动土。”
“不妥。”未等月夕发话,沈劭先一步道,“我回扬州时,皇上特别叮嘱过,你是公主,代表着皇家的脸面。你在扬州与正气堂来往,皇上自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若亲自为正气堂行镖则万万不能。这些话,想必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