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消息了。”
凌霄想了想,也是此理,点点头。
她这一夜睡得迷迷糊糊,不太踏实,天才蒙蒙亮,她便醒了。
消息来的并不似想象中的快,到了中午,卫煌那头才总算送信来。
信里说,仪真县的驿馆遭焚毁,正是张大人下榻之处。
凌霄手中捏的卫煌的信,一时回不过神来。
“你先别往坏处想。”月夕安慰道,“信上只说客舍被焚,张大人是否在里头暂且不得而知,说必定他已经去了应天府呢?”
凌霄没答话,皱着眉思索了一会,站起身来:“我亲自走一趟。”
月夕道:“你要去,我也不拦你,但定要带些人。仪真县还是扬州的地界,可以把州府里的捕快和仵作也带去,他们兴许帮得上忙。”
凌霄冷冷道:“既然如此,我索性将万崧也带去。若张定安真在里头,我就当场做了他!”
月夕知道凌霄说的是气话,只得叮嘱道:“杀他容易,不过我以为,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无论张大人是否遇难,这事都不寻常,该严加追查。”
凌霄抿了抿唇,忽而问:“你说,我是否现在报信给皇上?”
月夕摇头:“我以为可暂且按下。京师路远,皇上鞭长莫及。如今这事不清不楚,你如何奏报?再怎么样,也该将张大人下落查清才是。”
凌霄点点头,又道:“有件事,我须托付与你。”
“何事?”
“万崧已经着人去查黑水帮的余部,他们兴许有陈通的消息。我把万崧带走,怕官府的人会懈怠。我将令牌留给你,你就暂且留在我府上,督促此事。若有新的消息,你便即刻着人传话与我。”
月夕应下,道:“知道了,我会办妥此事,你放心。”
凌霄当了数月新正气堂的堂主,早习惯轻装上阵,说走就走。她让春儿简单收拾了细软,又点了府卫十二人,便打马疾驰而去。
月夕按照凌霄的叮嘱,每隔一个时辰令唐烽持灵牌去府衙打探消息,衙役每回客客气气地迎接,说正在加紧办,让他稍安勿躁。
去了几回,唐烽气呼呼地回来道:“小姐,我看他们分明是敷衍我等。方才我佯装走开,悄悄地回去听他们说话。他们说纵然是公主,也得按章程办事,想一天把事办成,简直痴心妄想。还说公主蛮横,知府大人对公主已经多有怨言。”
月夕自是知道官府里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