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来不知究竟。近来正气堂中的祸事一桩接一桩,我若再蒙在鼓里,也不知将来还有什么等着。我今日来找陈伯,就是知道陈伯心里记挂着我,对我好。陈伯放心,陈伯的话只会入我的耳,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会牵扯陈伯,还请陈伯念在父亲旧日情分,为我指点迷津!”
陈伯看着她,目光微动,好一会,长长叹口气。
“我过去也不知道,以为你父亲走到这一步,乃天意如此,气数已尽。”他苦笑,“也是后来见到一些事,我才悟出原来有内情。”
月夕道:“哦?”
“我问你,你说你察觉到了你父亲和叔父与公子有牵扯,可是自己查到的?”
“正是。”
陈伯摇头。
“其实这事,你不必花气力查也能知道。”他说,“你父亲得罪了公子,故而一蹶不振,乃至病亡,扬州城中,就算是我等这些小商小贩,也都知晓几分。”
说着,他的目光意味深长:“这也正是此事的可疑之处。公子此人,行事向来滴水不漏,只要他想,什么马脚也不会露出来。故而我以为,这消息其实是公子故意放出来的,为的是杀鸡儆猴。如今众人都知道,若跟他作对,是个什么下场,连晏大也不能免,日后就会越发谨慎。你父亲说的对,扬州城越发不对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