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只觉芒刺在背,不敢触碰皇帝的目光,只得转回去,咽了咽喉咙:“公主,皇上已经”
话没说完,皇帝走过来,自己推开了门。
月夕坐在榻上生闷气,蓦地见他进来,愣了愣。
四目相对,皇帝看着她,道:“你生的什么病?”
月夕没想到他竟如此无礼,更加气恼。
可她仍然有一丝清明,知道纵然有天大的怒火,皇帝也不是自己能惹的。
“不知皇上此时造访,所为何事?”她站起身来,生硬地做了个礼。
皇帝道:“朕问你,生了什么病?”
“头疼。”
那精神的样子,哪里像头疼。
皇帝淡淡道:“朕料得你会不舒服,来看看你。”
说罢,他径直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气定神闲之态,显得愈加可恶。
月夕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又发不出来,只得也坐下,告诫自己切不可意气用事。
皇帝四下里看了看。
这里与他先前顶着张定安的名字过来的时候,别无二致。
倒是隐约透着些香气,气味颇为舒爽。
他一眼就看到案上的花瓶里插着花,只是有些蔫了,看得出来,这些日子它的主人没什么心思打理。
待他坐下,春儿等人忙端茶倒水,奉上点心,窸窸窣窣忙碌。
月夕也在下首坐了。她手里拿着一只纨扇摇着,一下一下,眼睛并不看他。
凌霄向来坐没坐相,不会这么安安稳稳地坐着。
不知为何,皇帝脑海里渐渐浮现出那叫晏月夕的女子的画像来。
“朕想着今日的事,来问问你。”皇帝抿了一口茶,道,“今日,你看上了何人?”
月夕有些意外。
他竟然还有脸专门跑来提这个。
月夕清冷地笑了笑,不紧不慢道:“皇上不是说要我去和亲么?我看上什么人又有什么重要的。”
“虽是如此,可朕身为你的兄长,自当事事问明。”皇帝道,“几日前,朕还听太后说你看上了张定安,想见一见他。怎么,才过了几日,又改了主意了?”
月夕道:“这怎么叫改了主意?我自是想着张大人,可太后说,张大人又被皇上派到别处去了。太后疼我,怕误了我的婚事,便将这些京中才俊召入宫中,让我也看看。此事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