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禄竟真的来给晏大磕头赔礼了,还是沈劭亲自领他去的,堂里一干人等齐齐在堂外看着。
动作倒是利索。
她不过从山庄到城里,小半日工夫,韦禄竟然把所有事都做了。
“你不觉得奇怪么?”凌霄对沈劭问了相同的问题。
“不奇怪。”沈劭也是相同的回答,“他必定是被小姐打怕了,防着小姐回头再打他一回。夜长梦多,还不如尽早了结了。”
“可他也不问我,又怎知我必定会放过他?”凌霄诧异地问。
“所以他才先去府衙,让张大人和万大人做个见证。”沈劭道,“小姐本就是靠着张大人翻案的,若张大人松口了,小姐就没了根基。他日就算小姐找上隆兴行,官府也会判小姐一个挑拨滋事,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修理小姐了。”
原来打的这个算盘。凌霄想了想,也算有理。
“看来韦主事一点儿也不想见着我了。”
“不好么?”沈劭反问,“小姐莫非还想与他往来?”
凌霄道:“当然不是。只是他昨日说我的脑袋值一万时,说的如此爽快,我却没机会说回去,甚是可惜。要我喊价,我定然只喊一百两。一百两都抬举他了。”zw.ćőm
沈劭一怔,问:“昨日小姐还跟他们交手了?我不是让小姐把门关上,其他什么也别管么?”
凌霄觑了他一眼,嘀咕道:“我怎知你是否骗我,总要尽力一搏。”
“糊涂。”沈劭斥道,“若小姐尽力一搏,出了事,我纵然替小姐解围又有何用?大敌当前,保命为上,搏命乃是不得已的下下策。”
凌霄看着他,蓦地,想起了从前的事。
——“公主留在宫中,我去便是”
当年,那个面色清冷的少年也是这么对她说话的,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凌霄张张口,少顷,“哦”了一声。
她难得不抬杠,倒是让沈劭一时不习惯起来。
他狐疑地看着她:“你真听进去了?”
凌霄不置可否,清咳一声,道:“你昨日递了个信唤我来,说有事要跟我说,是什么?”
沈劭昨日传信叫凌霄来,自然是要跟她说账簿上发现的疑点。
可后来刘四前来,他擅自做主,让凌霄和韦禄做了交换,把这事抹了过去,自然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哦,就是韦禄求和一事。”沈劭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