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禄“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师爷觑了脸色,提议道,“是否让人去给她长点教训?”
韦禄细细捻着案上的银票,沉声道:“罢了,她那镖局能不能开起来还另说。纵使能开起来,今天不是我们的,明天也是。只要她想在这扬州城安身,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她爹不能,她自己也不能。”
他说着,将案上的一票分出一小份,道:“这些给知府大人送去,和他知会一声,晏大的女儿要自立门户了,日后还需劳他多多关照才是。”
那关照二字,说得颇是意味深长。
师爷会意,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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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阿莺气不打一处来,道:“那韦禄也太过嚣张,当谁都稀罕他的钱似的。”
凌霄想了想,问邓五:“方才韦禄那番提议,五叔怎么看?只是单纯的入伙么?”
邓五笑道:“必定不是,试探罢了。什么六四分不过先起个头,若小姐应了,后头还有更多的要求。左右不会便宜了咱们,小姐便当做没听见。”
“我自然不会往心里头去。”凌霄道,“我只是奇怪,他们竟然有脸提。”
“他韦禄既然敢来收这二十万两银子,脸面于他便不值当什么。”
凌霄颔首。
阿莺在一旁听着,总觉得隐隐不对劲,便疑惑地问:“可是,韦禄和小姐此前并无交集,更谈不上什么信赖,为何今日仓促提什么入伙?实在怪的很。”
“说怪也不怪。”凌霄不屑道,“我用银子把恩怨的了结了,他也知道我家底不菲,再加上父亲早前的名声,是个聪明人便会早早押注。隆兴行是做生意的,韦主事自然也要唯利是图。他不过拿钱生钱,再正常不过了,五叔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