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做得出来。”
凌霄看着跟前满满当当的一桌,腹诽晏月夕这小姐当得可算有头有脸,早膳的排场竟把她堂堂公主都比了下去。
东西是好东西,可她昨夜睡得不好,没什么胃口,只咽了一小碗粥。
阿莺也瞧得出来,想着让她振作些,便道:“方才扫地的婆子说,围墙外总有人往院子里探头,贼眉鼠眼的,我方才出去看,似乎是隆兴行的人。”
听到隆兴行三个字,凌霄果真来了精神。
她走到房门前看去,果真瞧见围墙上有个人往里头探头。目光与她一碰,又赶紧缩起脑袋。
阿莺问:“小姐怎么说?要赶走么?”
“这等虫豸一般的人,怎么赶得走?你若赶,他一跑,却不定是真跑了,兴许换了个地儿躲起来。还是叫我们瞧见的好,就怕人隐在暗处看不见。”凌霄看了眼满桌的菜,道,“把桌上的分他们些许,叫他们好好报,也叫他们知道,咱们不差那点钱。”
阿莺鄙夷:“还要分给他们?”
不过见凌霄没有收回的意思,她还是应了,唤婆子进来,叫他们分菜去。
门口热闹起来,阿莺反倒低声问凌霄:“小姐昨儿睡的早,我就没问。那二十万两银子怎么说?小姐当真有这么多钱?”
凌霄诧异道:“你不信?”
阿莺嗫嚅道:“不过觉得疑惑罢了。小姐去京城的时候我就想,老爷既然有钱,为何不用在堂里?平白让债主找上门来,为难咱们自己人,这也不像老爷的处世之道。”
凌霄看她一眼:“你那时疑惑,怎不跟我说?”
“我后来又想明白了。老爷大约有先见之明,多少察觉了军师的狼子野心,故而将钱存到京师去。若这正气堂还是小姐执掌,小姐自然能将钱用在堂里。可若叫军师夺了位,那军师可一个子儿都拿不到,得自己想办法筹钱去。小姐,是不是这样?”
凌霄露出笑意,夸奖道:“你真聪明。”
阿莺也高兴起来:“老爷果然高!”
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凌霄有些讪讪。
这阿莺也不知是聪明还是笨。事事都看得透彻,却唯独不愿相信她并非晏月夕,还自说自话地替她把来龙去脉都圆了。
时间长了,凌霄也懒得再纠正她。就这样吧,也有些趣味。
“对了,”凌霄问,“你可知晓沈劭的过往?他是何时来正气堂的,又是如何当上军师的